第一集
【内容简介】:
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,张东带着一张老照片来到荒僻的小镇,岂料途中坐错车,到达小镇时天色已晚,便疲惫至极地住进一间旅馆。
张东在意淫柜台内青春可人的少女之余,竟阴错阳差地与性感的老板娘酒后乱性,随之发现一连串的谜团……
第一章:陌生的小镇
短短的路途,在地图上一指,短得可笑,可从城内坐车过来,一路上却是颠簸得让人几乎有在搭船的错觉,不只是因为很多地方崎岖不平,更因为这一段所谓的水泥路,除了部分还算平整外,其实很多地方是经过村落的沙石路,甚至一半以上是土路。
“小哥,你是外地人吧?”车上的跟车小弟疑惑地看着张东问道,态度小心翼翼。
此时,张东只觉得胃里翻腾,五脏六腑无一安生,吐得酣畅淋漓,不只是胃里的东西都没了,更是恨不得把内脏吐出来,才能缓解这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张东又往塑胶水桶里狂吐,眼睛发红、充满泪水,根本无暇管那人说的话。
一辆破旧的中巴在蜿蜒的山间小路行驶着,而这辆中巴几乎可以进博物馆,除了电视节目中,几乎不可能看见这样的活化石。
没有GPS、没有空调,车上甚至没有任何视听设备,除了螺丝外,唯一会响的只有老收音机,但不知道是哪个电台,一路上除了大悲咒,就是各式各样的佛经,根本就是要送人上西天的节奏。
老款的中巴,甚至车顶上还绑着无数行李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张东都相信这种东西不是进了展览馆就是进了焚化炉,怎么还会存在这种三十年前的产物,是要留着升值吗?
靠,这车看起来报废得这么彻底,居然还能炸尸一样跑这么远的路!张东吐得肝肠寸断,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,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:“小哥,要到了吗?”
“快了、快了。大哥,你慢慢吐,还有时间,不急。”
跟车小弟不知道是脑子少根筋,还是进了水,说的话总是有让人不揍他一顿不爽的感觉,偏偏他相貌憨厚老实,不然张东早就动手,同归于尽也没关系,这么一张贱嘴不抽真是不行。
这辆中巴最大的价值大概就是当拍鬼片的道具,椅套上烂得只剩铁架,所谓的座位不过是用铁丝绑在上面的破木板,又硬又潮,让人极为难受。
一路上走走停停,缓慢得让人发晕。
“大哥,好点没?”跟车小弟好心地递上一瓶矿泉水。
“谢谢。”
张东拍着发疼的脑袋,感觉残留在喉咙的胃液仿佛在燃烧,难受不已。
“谢谢,三块。”跟车小弟憨厚地笑道。
张东漱了一下口,顿时一口水喷出来,拿起瓶子,看着上面听都没听过的杂牌,明显是废塑胶瓶,顿时没好气地说:“靠!这东西怎么这么贵?这是哪来的大名牌?”
“本地杂牌,不过外地客人少而巳。”跟车小弟嘿嘿一笑,指着车前满满一箱矿泉水道:“这里的人都自己带水壶出门,你看这箱水到现在才卖出这一瓶。”那箱子已经潮湿腐烂,黑煳煳的一片,看不出商标,一看就知道摆了很久。张东不禁骂道:“操!你这是六〇年代珍藏的矿泉水吗!”
“什么?”跟车小弟感到一头雾水。
“没,你们这些在矿泉水里加自来水的家伙都去死。”张东骂了一声,掏出零钱丢给跟车小弟。
车子在泥路上颠簸了几个小时,到了傍晚的时候,几乎所有人都在沿途的小村下车。
树林开始变得稀少,张东已经晕车晕得剩半条命,没力气看外面的自然生态,脑子迷煳之间,眼中一直不变的绿色隐隐有了变化,清亮至极的蓝色出现在视线中。
泥路的另一边波涛汹涌,海浪拍打着岸边,发出哗哗的声响,清凉的海风带着咸味吹来,给人一种震撼但一点都不清新的冲击。
张东在迷煳间又睡了一阵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,车子才停了下来。
“大哥、大哥!”
跟车小弟看张东睡得很沈,推着他的肩膀时声音有点着急,深怕人死在他车上得赔钱。
“到小里镇了?”
张东迷煳地睁开眼睛,揉着眼睛、打着哈欠,脑子依旧晕晕的。
“嗯,小里镇到了,我们在老车站这里。”见张东没死,跟车小弟顿时松了一口大气。
福建与广东的交界,临海的小镇,在这两个繁华的延海大省里也有如此偏僻的地方。
张东拍了拍晕沈沈的脑袋,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,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。所谞的车站,不过是停了几辆破中巴的一块空地。
这时已经入夜,路边的灯光很昏暗,路灯还是老旧的灯泡,极不环保。
拿着行李走出车站,张东觉得整个人昏沈沈的,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看了看上面陌生的号码,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手机放回口袋,迳自朝车站旁的三轮车走去。
“小哥,要去哪里?”
踩车的是个老头,一开口,浓郁的本地口音让他的普通话显得有些滑稽。
“小里镇最好的饭店在哪里?”
说到这里,张东看了看周边的环境,迟疑了一下,心想:车站?这是镇里的车站?
照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很热闹,可现在天色还不晚,这一带却僻静至极,让人胆寒,除了门口这几辆三轮车外,路上也就只有几个行人,偏僻得连野狗都看不见一只。
“啊,那里很远的,俺不去,你叫摩托车吧。”老汉闻言,立刻招唿一声,旁边驶来一辆摩托车。
骑摩托车的是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,模样还算憨厚。
张东没多想就坐上去,那男人一催油门,掉头驶离。
那男人闷闷的,不太说话,一路上,张东和他搭了半天的话,才打听出一些这里的情况。
小里镇的老车站其实是贫民区,附近的百姓大多是种地或下海,东边的地区稍微繁华,集中各种小买卖,虽然不算繁荣,却是这座小镇最热闹的地方。这里的人都习惯称那里是新城,这边是老城。
最让张东吐血的是,他坐错车了,老车站的车都是在周围村子走的私人车,颠簸不说,山路还绕得很远,路程多了一倍不止。
其实张东在省城可以坐大巴过来,因为小镇的新城也有间新车站,有很多不错的大巴,而且隔壁小镇有高速公路口,下了高速公路很快就到了,离省城不过三、四个小时的车程,但他却像个冤大头,转了两次车,绕着远路,颠簸了十多个小时。
“操!”
张东不禁骂了一声。心想:难怪那跟车小弟会把三元一瓶的矿泉水推销给我,这种上好的冤大头不坑还要坑谁?
小里镇所谓的新城区,事实上比起许多大城市的郊区都不如,而所谓的“繁华”,不过是路稍微宽了一些、店家稍微多了一点,比老城好一点的是起码路上没有随处可见的牛粪,也没有到处跑的家鸡和土狗。
这也算是新城?张东一阵无语。
这里的人的穿着包括环境,感觉上像极上世纪八〇年代稍微好点的小镇,路边一家家的店铺显得很老旧,那些简陋不堪的装修看起来真是不伦不类。
摩托车缓缓停下来,开车的中年人回头说:“到了。”
路程不短,虽然这地方破旧,不过估计车资不低,也要十元。
张东下了车,擡头一看,顿时苦笑一声,十分无语。
这条街上确实人来人往,很是热闹,到处张灯结彩,不过还是怎么看怎么落后,眼前这间所谓“最好的饭店”外墙破旧,墙上的砖早就掉得参差不齐,怎么看都显得很破败。
门是老式的推门,没服务生,台阶很短,一点都不大气,这也敢叫饭店?
张东叹息一声,迈步走进去,一推开肮脏的玻璃门,顿时就是一阵剌耳的吵闹声,都是麻将的声音,很吵、很刺耳。
张东控制了一下情绪,走到柜台,有些郁闷地问道:“小姐,我要一间单人房。”
“谁小姐!你才小姐!”
柜台内的大婶顿时不满地白了张东一眼,语气一点都不客气。手里拿着一台按键式的老手机,不知道是在勾搭哪个性饥渴的家伙。
“不好意思,有单人房吗?”
张东疲惫至极,对这大婶恶劣的态度也不管了。
“我看看啊……真是的。”大婶嘀咕道,随手翻着桌上厚厚的本子。
大婶满脸横肉,身材胖得和养肥的种猪一样,光是那一脸的粉,厚得搓下来揉十颗包子有余,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把嘴唇涂得像不新鲜的猪肝。
张东无语地看着大婶翻着小本子,现在再小的旅馆都是电脑管理,怎么这地方还用这么老旧的办法?
等待之余,张东无聊的问了几句,大婶的话却让张东心里郁闷得直骂娘。这所谓的最好饭店,没无线网路、没网路线,甚至连房间里的热水都是限时供应,设备差得连一些城市的城中村旅店都不如。
“没了。”大婶的态度很敷衍。
这时,大婶的手机响起简讯铃声,她立刻阖上本子,玩起手机。“那,还有其他房间吗?”张东顿时郁闷。
“没了,什么房间都没了。”
大婶玩着手机,头都不擡,显得很不耐烦。
几乎是被轰出来一样的感觉,拿着行李出门的时候,张东心里已经憋着一股火,心想:这什么态度?就算没有房间,起码态度好一点,但这语气简直就是在赶乞丐!
出了门,张东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,门外立刻有个中年男人跑过来,笑嘻嘻又热情地说:“大哥看样子是外地来的吧?要找饭店住吧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
张东心情不好,顿时白了那中年男人一眼。
那中年男人也不恼,笑眯眯地说:“这饭店是镇里的招待所,过去是最好的饭店不错,不过是国营的,多您一个少您一个都无所谓。不然您去我那边看看,我那边的环境比这里好多了,而且服务不错。”
“国营的?”
张东回头看了连灯都不亮的招牌一眼,顿时明白了,不爽的呸了一声。
“大哥,您别怕,我家饭店就在前面,人来人往的,不敢开黑店。”那中年男人似乎看出张东的警戒,马上信誓旦旦的保证。
那中年男人所说的饭店倒是满近的,没几步就到了。
灯光璀璨、门面明亮,虽然装潢得不是很富丽,但就像是快捷旅店一样,干干净净,让人感觉很舒服,进门的时候虽然没服务生招唿,不过起码比那招待所安静许多,一点都不吵杂。“铃儿,招唿客人。”
那中年男人把张东一领进来,吆喝了一声又跑出去,似乎是专门去等被招待所轰出来的客人。
“知道了。”
柜台内,一束马尾摇晃着。
“有什么房间?”
张东此时疲惫至极,没空细想,眼下最需要的是洗个热水澡,再好好的睡上一觉。
“您要什么样的房间?”
柜台内坐着一道窈窕的身影,擡起头来,一张瓜子脸,五官很秀气。
这女孩约莫十八、九岁,青春活泼,很是动人,难得的是笑起来时感觉很甜美清纯。
“好一点的。有提供无线网路吗?”张东犹豫着问道。
这一路上,张东连轿车都没有看到几辆,真不知道这落后的地方有没有这种设备。
“有。”
那女孩愣了一下,但一看张东拿着的行李和装扮,马上松了一口气,不过还是耐心地说:“先生,有件事先和您说一下,我们的房价比较高,你要的房间价钱比那间招待所高多了,不过装潢和设施都很完善。”
“有什么房间?”
张东心里一跳:不会遇上黑店了吧?
“您要有无线网路的……”
那女孩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拿出一台旧款的笔记型电脑,一边敲打着键盘,一边说:“有一间房间在三楼,是设备最好的,不过一晚要一百二十八元。”
“就这个。”
张东想都不想就点了点头,心想:开什么玩笑!这价格在大点的城市连快捷旅店都住不了,这哪算贵?
“无线网路的讯号可能会差一点。”那女孩又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看着张东的穿着,那女孩的语气很是客气。
“没关系,有我就烧香了。房号多少?”张东已经迫不及待了,一边拿着行李,一边问道。
“没房号,跟我来吧。”
女孩见状,起身锁了柜台和柜子,朝一旁的楼梯走去。
“哦,好。”
张东愣了一下就跟上去,心想:这饭店不用身份证明和押金吗?
楼梯间有点旧,不过看起来还算干净,往上走的时候,看着墙上的单子,张东才知道女孩为什么这么惊讶,一、二楼的房间看起来很整齐,不过大多都是只有一张床的单人房,甚至是多人并睡的单人房,一晚二、三十元,住的是那些进城来做买卖却有事耽搁,无奈在这里过夜的村民,虽然看起来是好了许多,不过消费的人群水准不高,起码价钱和这装沟比起来便宜许多。
二楼有个活动的锁闸门,那女孩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的时候,犹豫地看了张东一眼,一边开门,一边客气地说:“先生,这一层的进出有些不方便,您有什么事的话直接打柜台的电话找我就好了。”
“嗯,好。”
张东愣了一下,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因为这一层楼怎么看都不像是饭店,楼梯的拐角处有个鞋架,上面放着很多老式鞋子,透过缝隙往里看,走廊都是水泥地,墙上连壁纸、磁砖都没有,只有没装修过的水泥墙,铁门上还挂了两层锁……
张东心想:不会真的是黑店吧?一、二楼虽然也是廉价房间,不过装潢还算像样,这三楼一片灰灰的,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那女孩打开门后小跑进去,猛的将第一间的门关上,看了看这一地的凌乱,强装出笑脸说:“好了,先生,可以过来了。”
张东走进去一看,简直是无语了,这地方实在太乱了,地上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说,走廊上也晾满洗好的衣服,到处都很简陋,看起来像是没完工的建筑工地。
“这边。放心,房间还是不错的。”那女孩微笑道,领着张东往里面走。
这一层楼只有三间房间,其他两间房间门是紧闭的、油漆剥落的老旧木门,不过最后一间不同,尽管还是水泥墙,却是比较新的不�钢大门,看起来像样许多。
那女孩慌了一下,又从口袋里找钥匙开门,抱歉地说:“这一间没住过人,不过您放心,我们一直收拾得很干净。”
那女孩的话音一落,门锁开了,房内突然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:“铃儿吗?你这个死丫头又犯懒了,怎么不好好看着柜台?”
房门旁就是浴室,此时浴室门开着,里面响着哗哗的水声。敞开的门内,一头湿淋淋的黑发晃了一下,一张与那女孩有几分相似、却较为成熟的脸探了出来,没好气地说:“这时候上来干嘛?不怕柜台的钱被偷啊!”
还没看清楚那女人的容貌,就听啊的一声惊叫,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,薄薄的墙都被震得摇晃起来。
“对不起、对不起,我姐在里面洗澡!”名叫铃儿的年轻女孩顿时红了脸,慌忙跟张东道歉,马上又信誓旦旦的说:“不过您放心,这间肯定没住人,只是姐姐一时兴起进来而已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能入住?”
张东彻底无语了,但眼下又累又困,唯一想的就是快点睡觉。
“很快。您稍等!”铃儿满脸歉意地笑道,立刻打开房门冲进去,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。
过没多久,门内就传出一阵吵闹声:
“死丫头,思春了是不是,怎么带个男人回来?”
“还说我!你怎么在这里洗澡?房里又不是没得洗。那是客人好不好,要住下来的。”
“房里又小又窄,偶尔过来洗洗又怎样?什么客人?他真要住这里啊?”吵闹声渐渐小了下来,一阵安静后,房门才嘎的一声打开。
铃儿满面歉意,微笑道:“先生,不好意思,现在可以入住了。”
张东懒洋洋的嗯了一声,擡头一看,鼻血差点就喷了出来。
眼前的女人年龄与铃儿相近,身材却是丰腴得让人咽口水,湿淋淋的黑发随意的散在雪白肌肤上,一条真丝睡裙遮掩住火辣的曲线,带着无尽的诱惑,让人遐想连连,胸前饱满唿之欲出,臀部紧翘,极端的性感!
那女人看着张东愣神的模样,柳眉一皱,似乎很反感,紧紧抓着装着内衣的篮子,不过马上挤出一丝笑意,道:“不好意思,先生,您现在可以入住了。”
“啊?哦。”
张东愣着,好一阵子都回不了神。
铃儿姐妹俩低声的说笑着走了,进入走廊上的另一间房。
张东回过神来,这才进入房间,脑子恍惚了一下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进房的时候隐隐闻到一阵难言的香味,就像女人的体香一样。
房间不大,布置得很温馨,标准的双人床既软又大。
张东本以为这一路舟车劳顿,自己应该累得很,看见床就像是死人看了棺材一样躺着都起不来,但他却是满心烦躁,没有多少睡觉的欲望。
小里镇,和张东的生命不该有半点交集的地方。
张东烦躁地抽着烟,从沉重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张发皱的信封,信封内的东西老旧发黄,是一封家书和一张照片,照片上的女人梳着双辫,笑容腼腆,那年代特有的穿着显得极为土气。
这张老照片发黄了,上面还有难看的白斑,但张东的父亲却保存了三十多年,直到上个月去世的时候,将其捣在胸口上,苍老的脸上尽是愧疚的泪水。
在广州窄小的老城区,承载了张东童年时所有的记忆,他和大哥在那巷子里结束了童年。
日新月异的老城每天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,读书、上学,似乎和所有同年纪的孩子一样,张东过着死板而没有变化的生活。
张东和大哥张勇的感情从小就不错,但始终有一道隔阂无法消除,那就是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。
张老爷子早年上山下乡,在那里认识张勇的母亲,名字已经连他都记不得,不过那种恋情总是无疾而终。
在回城的时候,张老爷子手里已经抱着张勇。张勇的母亲却是狠心抛下孩子,选择回到自己的故乡,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西北小镇,张老爷子直到临终的时候,连她到底是哪个省的人都不知道。
在那个疯狂的年代,或许谁都有不愿提起的无奈吧。
张勇是个好大哥,也懂事得早,虽然活泼好动,但成绩一直是顶尖的,高中毕业后报考军校,在那个规定还不是很严格的年代如愿以偿入伍,在部队待了很多年后突然转入地方,却是到了千里之外的哈尔滨,具体职务是什么,没有人知道。
与张勇相比,张东觉得自己就是个混帐,从小就打架闹事,高中还没读完就辍学,俨然是那一带的孩子王。虽然长大后没干过什么杀人放火之类的事,但日子过得浑浑噩噩,没半点规律,在老人眼里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。
张东开过麻将场、走私过烟,也帮人弄点签证什么的,小钱是赚个不停,但始终干的都是游走法律边缘的买卖,张东很有自知之明,不正经的东西碰不起,起码他不是靠那种行当吃饭的人。
张东父亲临死的时候,张勇不知道出什么任务,一直联络不上,嫂子也是工作繁忙,没空来送,后来是张东旁前旁后的侍候生活起居,到最后下葬的时候,也不见张勇一家过来拜祭,虽然知道他不是不孝的人,但因为这件事,张东心里总是有疙瘩。
张东父亲临终的时候,最大的憾事就是没抱孙子,张勇和那个张东没见过面的嫂子都是公务员,只能生一个,生的是个在东北很受欢迎的女儿,而张东混了这么多年,一直不想被婚姻束缚,就算有相亲,也没遇到合适的,直到现在还孑然一身,难怪张东父亲临死前会不放心。
“就是这地址?”拿起信封内的一张破纸片,张东疑惑地嘀咕道。
这辈子张东父亲不知道是克妻的命,还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,回城不久认识一个在老城打工的乡下姑娘。
能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哪个嘴不甜?当时张东父亲年轻、精力旺盛,一看小姑娘娇滴滴的模样,当然心痒难耐,不知道用什么手段,三两下就把人骗到手。
拜张东父亲的泡妞天赋,否则张东还没投胎的机会。
张东的母亲叫陈秀莲,很典雅秀气的名字,不过为人一点都不淑女,进了门后把丈夫管得死死的,麻将打不了,酒也喝不了,不过她骨子里还是有中国女人的贤良,把这个家里里外外都管得井井有条,连张勇都对这个后母很尊敬,起码后母没虐待过他。
三鹿奶粉,后妈的选择。张东不禁恶笑一声。
过没两年,张东就出世了,家庭的负担一时更重,陈秀莲为了生计,托门路进了一个国营厂上班,即使那时候国营厂濒临破产的边缘,不过光是那固定的薪水,仍是让不少人羡慕。
可好景不长,陈秀莲在值夜班的时候碰上窃贼,她性子冲动,脑子一热,就为了公家的财产拼命。
那群小贼是好几个人组成的亡命徒,结果可想而知,陈秀莲和保全一起倒在血泊中。
当时见义勇为之类的可是大事,而且由于是国营单位,为了脸面,办得很隆重,不过别人都开玩笑说:老张,你老婆为了国家的钱和别的男人一起去黄泉路了,国家亏了你啰!
陈秀莲殉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当时新闻和报纸上都是大篇幅照片宣传,那些编辑更是妙笔生花,什么巾帼不让须眉、什么现代草原小姐妹之类的话毫不吝啬,也不知道他们是真感动国家财产被保住,还是死者为大,怕陈秀莲半夜叫他们起床尿尿。
为了做戏给人看,抠门到极点的里长难得大方一次,给了张家一栋老房子做奖励。
其实那栋房子已经摇摇欲坠住不了人,部门一看,他妈的我们单位的人殉职,我们都没搞这么隆重,你和我们抢什么风头?因此厂长大笔一挥,家属楼三个单位,父子三人一人一间。
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里长和厂长有仇,里长当即帮张东父亲安排正式工作,除了那栋楼之外,居然还给了临街的一个小店面。
厂长一看更是恼火,原本单位里的人死不必那么劳师动众,但有人抢风头就不行,他立刻把厂里已经废弃不用的小仓库作为抚恤给张东父亲,美曰其名响应改革开放的号召,支持工人下海经商。
两边一斗法,张家莫名其妙得到一堆好处,张东父亲笑得老脸都开了花,只是一想起死了的老伴就又哭又笑,搞得张东兄弟俩心慌慌的,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。
后来张东父亲在一次喝醉就说了,那时也不知道是响应什么政策,反正就是要树立保护公家财产的典型,陈秀莲死得很巧,里长一看这样的人出在我们地头上,肯定是要大作文章,这才白白便宜张家,不然寻常死个工人,给点钱就打发了,顶多再给你儿女来国营厂顶个职位,哪可能有这么多好处?说难听点,陈秀莲死得是赶上好时候,亏头头们提出这个什么精神,否则这一挂哪来这么大的好处?
在那个贫穷的年代,这人命值钱得有点过分,连邻居都有点眼红,恨不得自己家的谁也被捅几刀。
那么多房子在收租,张东父亲的下半辈子过得很舒服,起码供养两个儿子读书什么的没压力,毕竟有陈秀莲的荣誉在,荣誉证书一拿出来,什么学籍之类的都不难弄。
张勇比较争气,成绩好,从读书到后来结婚都没花张东父亲一分钱,更是让张东父亲喜笑颜开,而虽然张东淘气,性子也野,但起码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,整体来说,张东父亲也没操过多少心。
“老妈是这边的人?”张东纳闷地嘀咕道,心想:都说广东和福建的女人温柔如水,但在邻居的印象里,老妈凶悍得很,是那种风风火火的火爆性子,怎么可能是这种水土养得出来的?
张东唯一郁闷的是,他从小就没见过外婆家的亲戚,什幺舅舅、姨妈之类的都是很虚无飘渺的存在,家里过年都很冷清,没多少亲戚可走,就连张东父亲这边串门的都少,听别人说貌似都是那几年饿死的。
从张东父亲临终前断断续续的述说中,张东起码可以听出一点--陈秀莲从小就被卖给别人家当养女,那年头穷,那家人只有一个低能的儿子,为了以后的香火,只能自己养一个媳妇。
但那家人低估陈秀莲的剽悍,眼看着一天天养大陈秀莲,该是可以传宗接代的时候,那户姓陈的人家还没准备婚事,陈秀莲就收拾包袱跑了,一路上讨吃要喝的来到广州,这才有了和张东父亲的那一段孽缘。
“老妈,你是伟大的。”
张东不知道怎么了,反正是很想歇斯底里的喊一声,歌颂着陈秀莲那泼辣的作风。
第二章:姐妹
柔软的大床很舒服,这一夜张东无梦,睡得和死人无异。
地方虽然简陋,不过装潢不错,起码隔音不错,厚厚的两层窗帘一拉,阻隔阳光的袭扰,房内昏暗一片,只有走廊灯亮着,濑洋洋的氛围,睡眠环境绝对的舒服。
不知道几点了,张东正梦见自己在左拥右抱中缠绵着,怀里的两个尤物一丝不挂,虽然面目朦胧,但那火辣的身材比起莉亚迪桑有过之而无不及,前凸后翘的,要人老命,这时候她们还搔首弄姿的……
“小燕子,穿花衣,年年春天来这里。我问燕子你为啥来,燕子说,这里的山路十八弯,这里的九路九连环……”
牛头不对马嘴的两首歌,偏偏这样的神连接在节奏上没半点违和感,让人听起来莫名惊悚,一下子惊扰张东尽是涟漪的春梦。
“妈的,谁啊!”
张东揉着眼睛,迷煳地伸手摸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,郁闷自己为什么要选这样个性独特的铃声,一响起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浑身都起鸡皮疙瘩,杀伤力实在太强了。
手机的震动和铃声响个不停,张东纳闷地哼了一声,抓起手机迷煳的看了一眼,没看清楚是谁就接了起来,没好气地哼道:“谁?”
“东子,你还在睡?”电话那头的男声嘶哑而沉重,很是稳重,感觉特别有磁性。
“哥!你他妈不是失踪了吗?”
张东顿时精神一振,从被窝里坐起来,没好气地骂道:“你搞什么鬼啊!老头子要挂的时候打你电话一直不通,也找不到人,我差点想报警,看你是不是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到了!”
“有个任务,不能和外界联络。”
张勇的声音有些哽咽,顿了一下,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:“老爹的后事都处理好了吗?”
“废话!难道还等你来处理?那老爹都臭了。”
张东点了一根烟抽着,没好气地哼道:“妈的,?墓价贵得离谱,房价都没那么高。老爹住院那么久,折腾得够呛,走了也好,少受点苦。就是医院他妈的太黑了,一张破病床比住饭店还贵,这帮王八蛋就不怕报应。”
张勇哽咽得很厉害,沉默了许久才小声说:“嗯,老爹的病把你的积蓄都花光了吧?等下我要你嫂子汇点钱给你。你看看前后花了多少,我当老大的先给你。”
“屁!肯定折腾成穷光蛋了。”
张东有些恼火地说:“老爹住院的时候有些迷煳了,那些房地契他都藏起来,所以就算想拿去贷款,不是户主本人都不行。我把小赌场顶出去,还套现了信用卡的钱,才弄了十多万元拿去还医院,办后事的时候又和朋友借了十万元,这一屁股债你不想办法还的话,我迟早得去跳楼。”
“难为你了。”张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对了,那些房地契后来找到了,老爹锁在他的柜子里。”
张东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道:“哥,你还是找个时间回广州一趟吧,老爹走的时候没说这些家当怎么,等你过来,我们再商量一下。”
“死亡证明也开了吧?”
张勇沈吟了一下,道:“老爹在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,他走的时候我这长子没办法去送,哪还敢想着家产?这样吧,你写份协议寄过来,我就要我那栋楼就好,其他房产全过户到你名下。”
张东知道张勇这几年赚得很饱,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钱,是不是对父亲心里有愧不知道,不过这点家产引不起他的私心,再说,张勇在家有权威,就算他老婆起了心眼也奈何不了他,无论如何,张勇做人是很顾情义的°
“好,我比不上你们公务员那么爽,我多收点租过小日子得了。”张东也不客气,既然张勇那么大方,他就一口答应。
“唉。”
张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该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,整天捞那些偏门的赚得了几个钱?反正广州那边亲戚不多,你来东北吧,我买个店面给你做点买卖,总好过这样混日子。”
毕竟长兄如父,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,张东听着张勇叹气,鼻子一时有些发酸,但还是习惯性嘻皮笑脸地说:“算了吧,你们的小日子我就不去搅和了。眼下我欠一屁股债跑路了,你再不汇钱给我的话,就只能来牢里保我了。”
“你去小里镇了?”
张勇顿了一下,似乎有些惊讶。
“嗯。”
张东心里一时有些沉重,知道张勇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,但他的妈妈在西北不知道哪个土坑里,连半点线索都没有。
“散散心也好。”张勇叹道:“妈总说对外公外婆有愧,怎么说都是人家养大她,你回去看看也好,算是探亲吧,如果人家家里有困难你也帮一下,算帮妈还个心愿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张东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在张东的印象中,张勇就是这样沈稳,说话做?事也是这样干脆,尽管这次父亲西去的时候找不到他,张东恼怒过一时,但毕竟是穿一条裤子大的兄弟,张东知道张勇特别在意亲情,想必这件事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,所以不想再刺激他。
“嗯,我先回单位,有什么事就跟我说。”说完,张勇挂断电话。
张东不禁大骂了一句,心想:果然是官僚作风,这几年性格没变,架子倒不小,当老子跟你汇报工作啊,这么拽!
张东暗骂的时候,手机收到一则简讯。
“您好,您尾号为XXXX的储蓄帐户转帐收入四十万元!”
四十万元?张东有些傻眼,心想:这几年哥哥到底在那边干什么?据说现在卖白粉都没那么高的利润,他该不会是挖人祖坟拿到古董了吧?
张东看了看时间,已经十点多,早饭过了,但中饭还早。
刷牙、洗脸后,张东趁着有精神洗了个澡。
昨天的衣服都是汗,黏黏的很不舒服,张东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算清爽。南方夏天炎热,短裤、短袖、拖鞋永远是最舒服的搭配。
这一身穿着很休闲,不过看起来也很游手好闲,大概这就是我一直上不了台面的关系。张东无聊地看着这一身随意的衣服,自嘲地笑着,心想:我还真是赶不上潮流。
背着单肩包,把东西整理好,关紧房门后,张东就下了楼。
只见一楼的柜台后,不是昨晚那个腼腆客气的少女铃儿坐着,那个专门去抢客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去哪里,取而代之的是昨晚在房里洗澡的少妇,她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上无聊的节目,大白天就打起哈欠。
黑色的短裤包裹着紧翘的臀部,饱满而异常丰腴,上半身穿件T恤,昨晚还真看不出她的胸部那么饱满,胀鼓鼓的,把衣服都撑起来,唿之欲出,看起来极端壮观,目测最少有三十八D
那名少妇年近三十岁,扎了条辫子,显得有种俏皮的妖娆,皮肤很白晰,漂亮的五官上隐隐透着一股媚气,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乡下女人,虽然打扮得朴素点,但只要稍微用心打扮,比起城里所谓的贵妇也不逊色分毫。
好一个尤物!张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,正色走过去,将房卡放在柜台上,用温和的语气说:“麻烦打扫一下房间。还有,我要续住。”
续住这个想法是临时产生的,不知道为什么,当看见这名少妇的时候,张东就自然而然产生这个冲动。
“等等。”
那女人认得张东,立刻站起来,晃了晃手中的册子,说:“你要续住可以,但是昨晚的手续都没办好。”
那女人穿的T恤很紧身,领子很高,基本上看不到乳沟之类的诱惑,不过这猛的一站起来,胸前波涛汹涌,很是壮观,即使隔着衣服,都能感受到那剧烈的冲击。
“什么手续没办好?”
张东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,赶紧把视线移开。
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张东可不想惹来一顿骂。
“没押金!”
那女人说话的时候没在意张东的视线,而是气恼地说:“铃儿那丫头真是的,押金都不收就让人住进去,要是少了什么,不知道收几个晚上钱才补得回来。”
那女人的语气几乎是把张东当成贼,张东顿时皱起眉头,有些不爽地拍了一下桌子,喝道:“上去检查!我顺便收拾行李,退房!”“嗄?”
那女人回不过神,有些发愣地看着张东。
“退房!”张东立刻大声喊道,心想:开什么玩笑,昨晚去国营招待所被轰出来,住这里又被当贼一样的防范,妈的!大爷又不是有钱没地方花,何必在这里受这种侮辱!
这时,吵闹声好像惊动到其他人,柜台后边的房门一开,铃儿穿着牛仔短裤和衬衫跑出来,似乎是刚睡醒,头发散乱,衣服微微发皱,俏红的脸蛋上有一种青涩中又带着娇媚的性感。
“姐,你干什么?”
铃儿立刻跑进柜台内,一看到张东,顿时愣了愣,道:“先生,有什么事吗?”
“退房。”张东此时很不爽,说道。
“不是续住吗?好好的退什么房?”那女人郁闷地嘀咕道:“有病!没付押金还这么凶。”
“先生,没事。”铃儿马上打断那女人的话,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回头朝张东好声好气地说:“你要续住?我帮你办手续。”真是会做生意的小丫头,似乎对退房两字听而不闻。
那女人不满的哼了一声,回头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,一边朝外走,一边打着哈欠说:“正好,我约了人打麻将,柜台的事你处理,我先出去了。”
“姐!”
铃儿气得满面通红,但无可奈何,赶紧对张东说:“先生,续住的话,昨晚我忘记登记了,麻烦您出示身份证好吗?还有昨晚一时匆忙,我忘了收押金,方便的话您一起补上好吗?”
看铃儿嘴这么甜,这才是做生意,起码让人掏钱掏得舒服。张东转过头,狠狠的瞪着那一摇三摆的性感美臀,马上把钱包里的两千块和身份证全拿出来,大方的说:“全算押金吧,我不知道要住几天,反正先放这里。”
“好,我马上开收据给您!”铃儿拿了钱,赶紧忙碌起来。
“你们这里有银行吗?”
张东趁铃儿忙碌的时候看了看手机里的简讯,这才想起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处理。
“有,不过路很偏。”
铃儿一边忙着,一边头也不擡的说:“这样吧,等我姐夫回来,我顺路载你过去,正好我要出去买东西。”
“姐夫?”
张东顿时愣了愣,随即想起那个性感尤物,心想:妈的,真不知道哪只死猪能天天晚上拱这个性感的少妇?
“嗯,就是昨天带你来的那个男人。”铃儿头也不擡,很自然地说道。
操!昨天那个又矮又丑、看起来又木讷的家伙?张东顿时暗骂一声:这什么世道?以她姐的姿色,就算当二奶也能勾搭个市委级别的大官,怎么嫁给那种不起眼的家伙?什么神搭配!
只要一想起两人同床共枕,那中年男人居然睡那么漂亮的女人,张东就莫名感到恼火,脸色也越发阴沈。
电动车有些老旧,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很不舒服,张东身高一百七十几公分,坐在后面总感觉有些失去平衡,担心轮子会不会莫名其妙滚出去。
铃儿小心翼翼地开着车,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,长发上带着点点的香汗,看起来更是娇俏可人,长长的马尾一甩一甩,发丝间散发出的香味让人心神陶醉,白色T恤上尽是汗痕,隐隐可见里面穿着一件肤色内衣,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,那种青春无敌的感觉,即使不去抚摸,也能猜想到这具肉体无比的弹性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张东被铃儿的发丝撩拨得心神发痒,没话找话地问道:“我叫林铃。”
铃儿在专心开车,搭话的时候也不敢回头。
“林铃啊,满好听的。”张东赞许道。
“对了,你知道陈家沟吗?”张东想了想,问道。
“知道,我们这里的人谁不知道?”
林铃点了点头,有些奇怪地说:“不过那地方的名声不怎么好,在很偏僻的山上,穷山恶水的,似乎没几户人家,都说那地方穷得鸟不拉屎,男的出来当贼,女的出来做鸡,是个很烂的地方。”
“哦。”张东应了一声,若有所思地想着。
这时,车子停在一条稍繁华的街上。
“到了。”
林铃似乎有些没精神,回头说:“大哥,我把饭店的地址给你,你办完事自己回去,我还得去买些东西。”
“嗯,好。”张东下了车,感激道:“谢谢你了,铃儿。”
“不会。”
林铃犹豫了一下,说:“你要去陈家沟的话,今天不行,因为前天下雨,那边的路被坍塌的沙石堵住,清得再快也得两、三天。过两天你再去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过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张东点了点头,看着这个清爽可人的少女,忍不住没话找话地问道:“对了,你要去买什么东西?”
“一些肥皂和日用品。大哥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,林铃似乎有些尴尬,一熘烟的跑了。
这么娇俏可人的少女,稍微打扮一下,在城里都是一等一的清纯女神,在这乡下地方更不用说,虽然是是素面朝天,但脸蛋秀气可爱,一路引得不少人偷看。“嫩妞也不错。”
张东嘿嘿一笑,摸了摸下巴,色意满满地看着林铃的背影。
小镇其实还有繁华点的地方,起码还有个老旧夜总会般的娱乐场所。
这条西街据说是这里最热闹的地方,两边林立着商店,但卖的东西就有些寒酸,尽是便宜的地摊货,价格也十分低廉。
可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虽然是个小地方,但也有好几家银行。毕竟是国营单位,不管效益如何,门面都装潢得很气派,甚至比所谓的饭店还好。
临近中午,银行只有一个营业员打着哈欠坐在柜台后。
张东一进门就把卡拿出来,打电话问清楚帐号后,填好汇款单,带着金卡就递到柜台前。
营业员看了看金卡有些发愣,刷了一下后,顿时眼睛一亮,擡起头说:“先生,您这样异地取款转帐很贵的,建议您开一张我们这边的卡,先把钱转过来再汇,手续费会便宜很多。”
“不用,没多少钱。”张东一边玩着手机,一边头也不擡地说道。
“哦。”
营业员有些失望,但还是按着张东的要求操作起来。
等待了一会儿,把所有钱汇出去,随后张东整理背包,发现身上没现金,又提了两万元放在身上,这才走出来。
当张东走出银行的时候,感到浑身舒坦,借的债全还了,信用卡的钱也还了,户头还剩二十多万元,足够他挥霍好长一段时间。
想想在广州时看那些老板进娱乐场所挥金如土,那些袒胸露乳的女人贴上去的场景,酒池肉林极端的诱惑让人血脉贲张,张东不禁脑子一热,咬牙喊道:“老子也要过那种腐败的生活,那才是人过的生活!”
西街上虽然商店林立,不过毕竟落后,所谓的服装店卖的衣服大多款式老旧,引不起购买的欲望,所以晃了一圈,张东提不起半点兴趣。
这时,张东想吃点东西,但街上卖的大多是鸡蛋饼之类的小吃,相当油腻,当地的小炒倒是不少,也有卖便当,不过大多拥挤,得排队吃,客人全都是辛苦半天的粗工,还没走近,那铺天盖地的汗臭味就把张东熏退了。
饿归饿,但这里的东西还真是提不起胃口,这让张东郁闷至极,招了辆摩托车,准备回饭店买泡面凑合一下。
回到饭店,这时柜台是那个老实木讷的中年男人看着。
一看张东无精打采地走进来,那中年男子立刻站起来,一边递烟给张东,一边笑道:“大哥回来了啊?热坏了吧?”
操,大哥!这一声称唿即使知道是因为客气,但张东还是险些喷出一口血,心想:这家伙皮肤黝黑干燥,脸上满是皱纹,虽然不知道实际年龄,但从外貌像足种了四十多年地的老农民。
而那中年男子这一站,张东才看清楚他的身高不足一百六十公分,腿上似乎有些缺陷,站姿不太协调,唯一可取的就是他长得憨厚老实,这一笑起码看起来很舒服。
不过,张东只要一想到那个妖艳的少妇是他老婆,脑子就控制不住,一把火就烧了起来。当然了,不能因为这种鲜花与牛粪的问题把他揍一顿。
张东接过烟点了起来,自己闷着,生着不知道哪门子的气。
羡慕?嫉妒?恨?每个你想上的女人背后,总有一个上她上得想吐的男人。“怎么称唿?”张东客气地问道,但越看那中年男子越是碍眼,心想:难道真是傻人有傻福不成?怎么看这男人都是一无是处,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才骗到那么漂亮的老婆?
“我姓陈,叫陈大山。”陈大山嘿嘿笑道,名字也和他的外貌一样老土。“贵庚?”
张东吞云吐雾着,摆出一副和陈大山打屁的架势。“今年三十一。”
陈大山脸上的笑容始终是人畜无害,甚至有些扭捏。
“操!”张东控制不住骂了一声,心想:这长相才三十一岁?骗鬼!是二十年前三十一岁吧!老子今年二十有八了,长相别人都说显老,已经有点人到中年的感觉,出去跟谁说都不信老子还没三十岁。但这个陈大山更离谱,三十一岁的年纪长了张五十多岁的脸,衰老速度未免太快了吧?昨晚我还以为他是林铃的爹呢!
就在张东和陈大山打屁,想探探他老婆背景的时候,门被推开了。
林铃满头大汗,脸蛋红扑扑的极是可爱,搬着一箱东西走进来,大声喊道:“姐夫,过来帮忙。”
“好!”陈大山应了一声,就跑了过去。
“大哥,你也回来了啊。”
一看到张东,林铃顿时俏脸一红,显得很是羞怯,因为她手中的箱子颜色很鲜艳,上边五彩斑斓的“杜蕾斯”三字更是显眼,和她清纯的模样一点都搭不上。“嗯,我帮你。”
张东愣了一下,就想帮忙。
“不、不用!”
林铃慌忙地摇着头,但张东已经从她手里抢过箱子,在接触的一瞬间,还摸到她满是香汗的手,感觉柔软异常,很是舒服。
陈大山殷勤地把东西搬进屋里,张东也把东西放进去,意外发现屋内还有不少杜蕾斯的空箱子。
忙完后,林铃赶紧帮张东倒了一杯水,有些羞涩地说:“不好意思,大哥,麻烦你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
张东摆了摆手,对他们买这么多保险套干什么很好奇,不过看着眼前这个俏脸红红、清纯可人的少女,一时问说不出口。
“铃儿,你还没吃吧?”陈大山在旁边牛饮着凉水,喘着大气说:“你姐又没煮饭,我午饭买鸡蛋饼吃了,如果你饿了,去外面买点东西吃吧。”
“嗯,姐夫,那你看着。”
林铃点了点头,显然也没吃午饭。
“那个……铃儿……”张东有些顾及陈大山在旁边,怕有勾引人家小姨子的嫌疑,不过摸了摸空空的肚子,还是说:“我也没吃,你带我一起去吧,我请客。”
“哦,好。”
林铃似乎没料到张东会这么说,微微一愣后,还是答应了。
高温之下,林铃的衬衫有点点汗迹,贴在充满弹性的肌肤上,若隐若现的内衣看起来更有一种朦胧的诱惑。
出了大门,林铃一边用纸巾擦着俏红脸蛋上的香汗,一边轻声问道:“大哥,你要吃什么?”
“你们这里的特色菜,越有特色越好。”
张东微微一愣,心想:我什么时候对少女有兴趣了?不过林铃长得清纯可人,模样又乖巧娇俏,确实能满足一些妹控的阴暗心理。
“这……”
林铃有些为难地说:“我不能走远,中午我还得看店。这附近是有一家比较道地的店,但东西满贵的……”
“没关系,我请客。”
张东立刻拍着胸膛,信誓且旦的说:“别看大哥身材好,其实我是个标准的吃货,有好吃的什么都无所谓。”
“嚼……”
林铃刚想说什么,肚子咕噜响了一声,顿时羞红了脸,不知道为什么一时有些扭捏。
“一定饿了吧?快带路,我要大吃一顿。”
张东摆出一副很饥饿的模样,心里不由得暗笑一声,看来林铃饿坏了。林铃本想说些客气话,但下意识的捏了捏裤子里薄薄的散钞,又点了点头,似乎怕到时张东要她请的话,会没钱付帐。
张东和林铃一前一后的走着,走进饭店旁的小巷子。
这条巷子两边都是老旧的民房,比较显眼的是一家很热闹的店铺,也是老旧的民宅改装,门前连招牌都没挂,不过两边密密麻麻停满自行车和摩托车,看起来生意很不错。
小小的门面堆满装啤酒和饮料的箱子,其他地方放着冰箱和储藏东西的柜子。门口连一个招唿的服务生都没有。
张东两人进入店铺,顿时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这是一座比较大的院子,摆满四方桌,每一桌都坐满人,几个服务生端着菜在人群中穿梭着。
这间店的生意很不错,似乎不少都是并桌的,看起来杂乱不堪。
生意这么好?张东很是诧异,没想到这小巷子里的店也能有这么多食客。张东两人等了一阵子,才有人上来招唿,不过这时已经没座位。
那年轻女服务生似乎认识林铃,疑惑地看了看张东,说:“铃儿,今天怎么不点餐了?这里已经没位子了,你等等吧,有位子我先叫你。”
院内吵杂一片,有人甚至蹲在地上吃,不过破旧的院内有好几扇还算干净的门,张东一时有些疑惑,看样子这里似乎有包厢,心想: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特色菜,都快下午了,生意还能好成这样。
当张东问有没有包厢的时候,年轻女服务生立刻点了点头,殷勤地说:“还有一间,刚清出来的,要吗?”
“不要!”张东还没开口,林铃赶忙摇了摇头,道:“我们在这里等一下就好了,有位子就告诉我们一声。”
“干嘛不要?”
张东看着这吵杂的环境,顿时满心疑惑:清静一点不好吗?“很贵的。”年轻女服务生善意地说:“我们这里的包厢其实就是屋里的房间,一间包厢费十元,按人头算,一人还要十元的茶水费,你们就两个人吃饭,犯不着花这个冤枉钱。”
“对啊,这钱花得不值。”林铃也说道,饭都没吃就花三十元买位子,确实在这小地方是个霸王条款。
“没差,我饿了,包厢就包厢吧。”
这时张东的胃都有点痉挛,加上带着女伴不能小气,立刻摆出一副大方的模样点了点头。
“嗯,这边请。”
年轻女服务生立刻朝林铃挤眉弄眼的笑了笑,随后带路,同时疑惑张东是谁,心想:难道是铃儿的男朋友?
林铃狠狠的白了那年轻女服务生一眼,但不好驳张东的面子,立刻跟上去。说是包厢,但简陋得不像样,不到十平方米,摆着和外面一样的木头桌椅就算包厢,地方窄得坐不了几个人,墙上因为潮湿而青黑一片,地是水泥地,根本就是间水泥房间,还是间老旧的水泥房间。
一坐下来,张东顿时有些生气,心想:这样还敢叫包厢,就算是普通的饭店,环境都没这么恶劣!
好在房内有空调,吹着凉风,起码降低一些火气,不然张东真想掀桌。
外面有毒辣的太阳,小小的空间里,凉爽的空气确实让人感到舒服,林铃坐下后,虽然小脸依旧红扑扑的,但明显舒服得吸了一口大气。
这时,年轻女服务生摆着碗筷,有些调笑地看了张东一眼,晃了晃菜单,嘻笑道:“怎么样?铃儿姐,招牌五菜一汤如何?”
“去你的!两个人吃那么多干什么?”林铃立刻狠狠的白了年轻女服务生一眼,道:“我们点简餐就好了,你这八婆别把我们当冤大头!”
“哟,还知道替人家省钱啊!”年轻女服务生继续调笑道:“您一天到晚吃什么炒饭、清粥的,也不知道慰劳自己一下,发育期的营养可不能缺,不然小心发育不良哦。”
“要你多嘴!”
林铃顿时俏脸一红,本能的看了看自己略显平坦的胸部,抢过她手里的菜单,说:“我要一份鸡肉炒饭和一碗例汤!”“什么是招牌五菜一汤?”
张东倒是有兴趣,且面对被年轻女服务生调戏得有些暧昧的气氛,再看林铃娇嫩可爱的模样,心里不知不觉也有些发痒。
“别听她的,贵死了。”见张东有兴趣,林铃立刻紧张地说:“这家很坑人的,招牌菜也贵得要命,我们只有两个人,根本吃不完,不能点那么多。”
“真的好吃吗?”张东装作听不见,有些发馋地问道。
“保证好吃!”年轻女服务生说得把握十足,拍着明显大了一号的胸部,很自豪地说:“我们的招牌五菜一汤天天都卖完,没留半点过夜。店里每天做的就那些,有时候生意好,连晚饭都没得卖,中午就打烊,你说好不好吃?”
“好,来一份!”
见年轻女服务生说得那么煞有其事,张东也食指大动,忍不住想品尝这小地方如此火热的美食。
“好,三百八十八元,谢谢惠顾。”那年轻女服务生应了一声,立刻开出单子,准备收钱。
操,坑人到这种地步,还没吃就先要钱!而且这种小地方,五菜一汤居然贵得这么离谱,太过分了吧!张东顿时不爽,疑惑地看向林铃。
林铃明显也是有些发馋,但还是点了点头,解释道:“这间店的规矩一直是这样,点什么菜都先给钱,因为尖峰时刻生意很忙,几乎没人看管,以前不少吃了饭趁乱跑的,所以现在不管点什么都要先付帐。”
“真是皇帝生意。”张东不爽地嘀咕道,掏出钱包,数了四张钞票递过去。“您等着,钱不会白花。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接过钱,仔细地验了一下真假,立刻跑去喊出菜。
第三章:老饭馆
在包厢内等了一会儿,那年轻女服务生走进来,拿一百多元给张东,说是有三道菜卖完了。
包厢内提供的茶水很奇怪,或许很多南方人会不适应,但张东一口就喝出来了,还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,原来只是东北遍地可见的大麦茶,在这边或许有些稀罕,但在北方是免费茶水的第一选择,廉价得要命。
林铃似乎有些尴尬,一直不停拿着手机按来按去。
那旧款的按键式诺基亚已经很少见,现在的年轻女孩哪个不是人手一台水果机,这点倒是让张东有些诧异,毕竟看起来林铃的家境在这小镇还算殷实,能在这小地方开饭店,就算她没钱,起码她姐姐有吧?
“铃儿,你家生意怎么样?”张东开始没话找话,毕竟一起坐着都不开口,气氛未免有些沈闷。
“还可以。”
林铃点了点头,面色似乎有些别扭,不愿意多说。
张东也不算深入打听,毕竟和林铃姐妹俩不熟,如果一直打听,显得他有什么目的似的,于是话锋一转,聊到了这家坑人的饭馆,林铃的话才多了起来,虽然也是轻声细语,不过起码开了口。
原来这间饭馆的前身是国营餐厅,后来改革开放后才卖给私人。
张东在心中嘀咕道:难怪作风那么嚣张,那年头的国营单位都这个德性,但这老板也够嚣张的,就不怕这样做生意会得罪客人吗?
这间饭馆改制的时候,店里的大厨卖房、卖地买下来,而这里卖得好的菜,大多都出自他的手,加上后厨中十个有九个是他的徒弟,这间饭馆顺理成章成了私家的买卖,且生意比起以前更好。
“操,赚的钱都拿去干嘛了?”张东看着这简陋的装潢,不禁骂道:“哪里还有钱啊!”
林铃的语气有些羡慕,也有些小八卦。
大厨是潮汕那边的人,那一带的人是能多生就多生,即使在这计划生育严格的年代,宁可被罚得倾家荡产,也要多生几个,这大厨就是个典型的潮汕男人,有四个女儿、两个儿子,很古板传统,没什么娱乐,大男人主义很浓烈,老婆在家带小孩,哪里都不去。
这大厨为人严厉,但对自己的小孩有些溺爱,虽然那边的人重男轻女,不过有了两个儿子烦人,他对女儿特别疼爱。
虽然这大厨一个字都不认识,但要孩子好好上学,对于教育十分看重。
这家饭馆到了这大厨手上后,每年赚多少钱,连会计都算不出来,但谁都知道他有钱,四个女儿都成绩好,上了大学后都出国留学,除了一个女儿到香港工作,其他三个女儿都是吃洋饭、住洋楼,有的还嫁给洋老公,大儿子也聪明,留学后在新加坡工作,据说是个CEO,每月薪资的零头在国内都算是高收入。
按理说,这样的一家该很是和睦快乐,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让这大蔚最头疼的,莫过于他那娇惯过头的小儿子。
这个小儿子自小在父母兄姐的宠爱下,养出一身毛病,初中没读完就因为打架辍学,之后就游手好闲,过起了混混的生活,偷家里的钱出去胡吃海喝,结交一帮狐朋狗友打架闹事,没多久吃喝嫖赌就样样都会,光是因为打架、赌博,就不知道进去牢里多少次。
为此,那大厨年年都是求爷爷告奶奶,花钱摆平事情,否则这小儿子不知道得蹲多少年。
那大厨脾气不好,打也打过,骂也骂过,据说还拿钢管把那小儿子打得住院,但还是改不了那一身臭毛病。
在沿海一带,有一种赌博的方式很奇特,叫六合彩,沈迷其中的人奇多,赌博人数之众,不逊色于北方的双色球。这小儿子就迷上六合彩,租着房子一天到晚打麻将,然后盯着六合彩,时刻都在幻想着一夜暴富。
这小儿子别的天赋没有,论起赌来是一个天才,什么麻将、炸金花、斗牛、三公,只要和赌钱沾上边的,没一样不会,几乎手里忙着,心没闲下,电话一摆赌球,六合彩也是一样不缺,赌棍很少能做到像他这么全面的。
但十赌九输,一张张借据写下来,一群群要债的人讨上门,据说每年那大厨光替这小儿子还赌债就达百万之多。
其他人一看也是摇头叹息,万贯家财抵不过一子败家,不过这大厨家底够殷实,这样的破财法,也不见他和谁借过钱,所以这些年他到底赚了多少,还真是不敢想。
“操,这要是我儿子,我就把他射到墙上!”张东听完不禁暗骂:好好的赌个屁!有那么多钱可以败家,吃喝嫖就行了,怕没小妞给你糟蹋吗?每年一百万往屁股下一坐,多少妞扭着屁股贴上来,还赌什么!
林铃瞬间听懂张东话中的意思,脸红了一下,有些不自在,但还是赞同地点头说:“对啊,我们都在说老阆要是不生这儿子,说不定就是这小镇的首富。”那几年那大厨都在哭穷,但光供一群子女读书留学,每年就是一笔大数目,要说他没存多少钱或许能相信,但要说他没赚钱那真是连鬼都不信。
“射下水道冲走也好。”张东嫉妒地嘀咕道,觉得这间饭馆就是个生金元宝的母鸡,只要稍微装潢一下,水准就和现在不能同日而语。
林铃说了那么多,原来是因为这间饭馆准备转手,这件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。那小儿子一身毛病太不像话,加上小镇上狐朋狗友很多,那大厨为了有个安乐晚年,狠下心放出话,说要把这间饭馆转手,毕竟他四个女儿在国外,大儿子也在新加坡,一群儿女还算孝顺,想把他接过去享清福抱孙子。
虽然那大厨不太愿意离开这里,不过为了让小儿子有点人样,也只能举家搬迁带他去新环境生活,希望到了异国他乡,这小儿子能改掉一身毛病。
“他真舍得卖啊?”
张东瞪着眼,这可是下蛋的金鸡,那大厨靠它富了半辈子,真这么有魄力卖掉?
“嗯,真的要卖,不过开价高,还有其他条件,把人都吓跑了。”林铃一副小八婆的模样,压低声音说:“他这房子连地契,在这边再多不过二十万元出头,连带这些不知道用多久的桌子、椅子、厨具什么的,顶多二十五万元。可你猜他要多少钱?”
“多少?”张东问道,心里纳闷这地方房价怎么那么低,不过想想也是,这间饭馆不临街,在小巷子里,能有多值钱?
“五十万元!”林铃打着手势,摆出一副吓到的模样,说:“你想想,这条件谁愿意接手?这镇里是有有钱人,不过要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现金接这间店,谁都不愿意,这地段实在太偏了。”
“靠,抢钱啊!”张东不禁骂道,心想:这老板也真敢狮子大开口,就算饭馆生意再好,也不能这样漫天要价吧!
这间饭馆的卖点就是资格老、名声大,顶多是厨房的水准不错,万一接手了,厨房那帮人就撒手不干,那不就成了冤大头?在这种乡下地方,师父与徒弟的关系很亲密,那大厨在,能管着那些人,说不定他一走,厨房的人就另起炉灶,到时候花钱买个空壳子有什么用?
“上菜啰!”
这时,门打开了,那年轻女服务生端着盘子走进来。
五菜一汤变两菜一汤,不过够两个人吃。
那年轻女服务生利落地把菜放下后就要转身出去忙,张东八婆心一起,立刻喊住她,说:“问你一些事。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长得水灵,红扑扑的小脸不算漂亮,但特别可爱,见张东喊自己,立刻擦着汗,俏皮地笑道:“没问题,你多问一点,我乐得在这里吹冷气。”“你们老板卖这间店,开的价还带什么条件?”张东张嘴一问,立刻暗骂一声猪脑,这样的问法有问题。
张东回头一看,果然林铃的面色有些尴尬、有些不悦,因为这样的问法,等于不相信她刚才说的话,或者怀疑她在吹牛,张东顿时心里一紧:妈的,我什么时候说话做事那么没脑子?莫名其妙就得罪人。
“五十万,全现金!”那年轻女服务生坐下来,大剌剌的喝着茶水,说:“原来你也是来看店的,难怪铃儿这小气鬼会来包厢打牙祭,我还想闹鬼了不成。”
林铃狠狠的白了那年轻女服务生一眼,又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,抿着茶,懒得说话。
“没其他的吗?”张东只能装作没看见林铃的白眼,问道:“不是说还有其他条件吗?”
“还有啊,老头子和一个老板谈过了。”年轻女服务生压低声音,很是神秘地说:“厨房的人都是他的徒弟,老头子说可以二十五万的公道价钱转手,不过前提是签合约的时候得去工商注册,再和他的徒弟签什么劳动保障合约,至于几年忘了,反正就是肯签的话他就肯低价转让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张东这才恍然大悟,敢情这大厨也是个讲究人,都要出国抱孙享福,还是不放心这些一手带大的徒弟,签那个合约就是为了保障他们的生计,估计他也怕接手的人砸了他的招牌,并让这些徒弟失去稳定的经济收入,所以走前想安排好这些徒弟的生活。
这时,门外有人不知道喊着什么,那年轻女服务生应了一声,就跑出去忙。包厢内一时静悄悄的,林铃继续玩她的手机,似乎仍有点不开心,她有些情绪化,所有心情都写在娇嫩的脸蛋上。
张东回头一看,顿时有些尴尬,赶忙招唿道:“铃儿,吃吧。”
“嗯,吃吧。”
林铃点了点头,不过语气明显没刚才那种热情。
张东是标准的吃货,闻了闻菜的味道就感觉很不错。
第一道菜是看起来普通的辣椒炒肉,在南方这个少食辣的地方,辣椒能在本土饭馆成为招牌菜是件稀奇事,想必有其过人之处。
第二道是潮汕那边特有的卤味拼盘,不过少得可怜,似乎是厨房卖剩的东西,鹅粉肝、猪耳朵、鹅翅、鹅掌,还有卤得颜色发黑的鸡蛋和豆干。
如果北方人看到这道卤味拼盘,大概会有些惊讶,因为这些鹅翅的尺寸有些过大,不过张东在广州的时候潮汕人也多,倒是吃过这道菜,当时也惊艳一把。
狮头鹅是潮汕地区的特产,一般的成年公鹅体重平均有十到十二公斤,体形绝不是一般的北方家鹅能媲美,是全世界最大的肉鹅,眼下连潮汕地区都少有正宗的狮头鹅,没想到在这僻远的地方还看得到。
张东夹了一块鹅翅给林铃,林铃的反应才稍微好些。
虽然林铃刻意表现得很冷淡,不过吃了一口鹅翅,还是眼睛一亮,小女孩特有的俏皮让张东看了不禁噗哧一笑。
林铃红了红脸,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,就不客气的吃起来。
卤鹅最讲究的就是吊汤,和厨师掌握火候一样,只吃了第一口,张东就眼睛一亮,鹅肉细绵柔软、滑嫩异常,在广州吃了那么多次潮洲菜,居然没一家的口味能比得上这连名字都没有的饭馆。
张东在广州的时候,一个汕头的朋友过完年回来带了一整只卤鹅,确实很好吃,下酒、下饭都是一绝,但一听那价格,张东就退避三舍,那人是找老农买老鹅,一只就两千元,还是打折后的人情价,感觉和啃金条没差别。
叫来两碗热腾腾的米饭,再尝一口辣椒炒肉,张东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也能成招牌菜。
这辣椒炒肉看起来辣得要死,但一入口,味道也没那么冲,顶多是微辣,是大多南方人都能接受的程度。
肉是猪肉中比较有弹性的梅花肉,还有一些护心肉,辣椒是本土的小甜椒,还有红椒、杭椒和俗称老鼠牙的一种小辣椒,似乎还放一些辣椒酱,颜色看起来红腾腾的很恐怖,不过入口只是微细的辣,而且是香味浓郁的辣,吃起来特别开胃。
张东吃得赞不绝口。
这时,林铃夹了一块鹅肝给张东,有些羞涩地说:“大哥,试试这个,据说个鹅肝都是用来出口,贵得要命。”
张东微微一愣,心里乐得冒泡泡,也明白林铃羞涩的原因,他只是一愣神,林铃那小半碗米饭就下了肚,桌上都是吃剩的骨头,那少得可怜的鹅翅都被她一个人吃掉。
林铃愈发不好意思,又叫了碗米饭后,很乖巧地拿起空碗帮张东盛汤,腼腆地说:“大哥,你多吃点,这间店的东西很不错。”
“是挺不错的。”张东笑眯眯地看着林铃,顺手夹起粉鹅肝一吃,顿时感到惊艳。
深灰色的鹅肝,外表看起来很粗糙,从色香味的层面来评价的话卖相极差,可入口的一瞬间,口感却是美妙到极点,入口即化,仿佛没吞咽过任何东西一样,那清甜的淡香瞬间在嘴里回荡,温柔的刺激着味蕾,让对于味道的追求得到最极端的满足。
张东小口的吃着,细尝着那种独特的味道,心想:太绝了,难怪这间饭馆的生意那么好,现在就算在城市的高级饭馆都吃不到这样独特的味道,那些肥料培育的蔬菜已经失去菜本身的清香,饲料餵养的肉也没了肉本身该有的香味。
这里的菜卖那么贵是有道理的,光是食材,估计就价格奇高,虽然招唿不太周到,生意也能那么好,因为冲着这样的味道,就算要排队等,张东也愿意等几小时来满足自己的五脏庙。
汤是牛肉熬的高汤,加上缴得软绵绵的白萝卜,少得可怜的几颗丸子在汤上飘着,应该是牛肉丸子。
张东不由得想起食神里那个爆浆撒尿牛丸,马上拿起林铃盛的汤喝了起来。
汤倒没什么奇特,就是上面飘着一些黄黄的颗粒,张东认得这是什么--潮汕地区喜欢用蒜蓉调味,不过和其他地方不一样,用的是蒜蓉油,用猪板油或鹅白油把蒜蓉炸得金黄发灿,产生一种与众不同的香气。
张东喝着汤,顿时有些失望,没有他想像中令人惊艳,不过夹起牛肉丸一咬,还是很满意。
这牛肉丸似乎加入一些牛筋,吃起来口感爽脆异常,成了肉泥后却有着这样奇特的弹性和香味,确实是与众不同。
潮汕一带的牛肉丸很出名,因为北方的牛肉多是肉牛、黄牛,产肉量多,不过肉质有些粗糙,而在南方比较多的是水牛,水牛每天运动量大,出汗多,肌肉紧实,纤维紧密。
据说牛肉丸只取牛的后腿肉,用特制的铁棒连续不停击打成泥,这才有了如此惊人的弹性。
张东想起一个汕头的朋友曾开玩笑地说,以前他们村口市场有个老人大半辈子就是专门打牛肉丸,一天累死累活不过打出二十多斤,在那牛肉一斤才十几元的年代,他打出的牛肉丸能卖出六十一元的天价,而且还供不应求,更绝的是,那时他上学路过的时候,那老人一天所打的的牛肉丸已经全被人订了,丸子还没打出来,钱就先进了口袋,七点之前不找他订的话,那就没得吃。
不过老人打到下午,煮好牛肉丸的时候,那味道香得让人直流口水。
闲聊了几句,张东两人都饿得不行,马上就把注意力放到饭菜上,开始埋头大嚼。
这一顿饭张东吃得极为满意,美中不足的是说话不经大脑,惹得林铃有些生气,尽管她气已经消了,不过也倔强地闹别扭,模样可爱是可爱,不过张东还是有些无奈,毕竟很久没和这种年纪的女孩接触,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。
张东想想这年头是三年一个代沟,那么他和林铃的差距是海沟了吧!
吃完了饭,张东本想再问一些事,不过他小看了这间饭馆的生意…虽然已经日近黄昏,天上满是晚霞,但吃完的客人前脚一走,吃晚饭的客人就进来了,座无虚席,服务生忙得都要上吊了。
随后,张东两人回到饭店。
林铃径直回到没人的柜台,擡头看了张东一眼,犹豫了半天,这才扭捏地说道:“大哥,晚上这里没什么可玩的,你要不要叫个人陪?”
“嗄?”
张东愣了一下,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林铃憋红了脸,似乎是职业性的想说什么,不过就是没说出口。
这时,陈大山从外面走进来,抱着刚洗好的几床棉被,几乎看不到人,但还是殷勤地说:“大哥哪会不懂?这漫漫长夜总得有个人陪,不然日子难消遣。”
“不要、不要!费心了。”
张东听懂了,原来是拉皮条。
张东会拒绝倒不是想标榜自己多圣人君子,只是这样的店能有什么好货色?张东不否认自己好色,但绝对不会把精子浪费在普通女人身上,何况还是妓女,毕竟又要出钱还要出力,这样的傻事干了也太蠢了,还不如打手枪爽快,起码能掌握一下节奏,打一下就能省不少钱。
想起广州和深圳的夜总会,张东顿时蛋疼一下,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道:这绝对是坑人至极的地方,花钱叫小妹来陪,万一人家不喝酒装纯,都不知道给她钱干什么?坐在那里就像在开追悼会,死气沈沈的无聊透顶,可如果她喝酒,搞不好酒量比你好,又不出场,还拼命喝,真当那坑人的地方酒很便宜一样,纯粹在宰冤大头,而且说不定还装高贵,小费给了,稍微摸一下,还跟你来一句“先生,请你尊重点”。
张东心想:操,五讲四美三德啊,婊子不可恨,可恨的是婊子硬要装牌坊。
在那些高级地方,服务实在是一大败笔,留下太多不美好的回忆,张东想起时,忍不住狠狠的呸了一声,半点嫖的欲望都没有。
张东擡头看了看林铃,不知道为什么有控制不住的发恼,似乎是因为惊诧于这个长相清纯的女孩也会说这种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,张东一时怒火中烧,顿时没好气地说:“闪边去,我不需要。”
“哦,嚼。”
林铃一时也有点慌了,赶紧低下头,装作没说过这些话。
陈大山神色一阵忐忑,不过也是嘿嘿傻笑后就抱着被子去铺床,马上又转身出去收拾其他东西。
张东见状,心想:这家伙别的不说,倒是挺勤快的,缺德的就是娶那样漂亮的老婆,毕竟他身高不行、长相不行,一无是处,看样子也没什么钱,真不怕头上的绿帽子戴个十米高!
张东忍不住在心中鄙夷,脑中又想起那个香艳性感的少妇,不由得叹息鲜花何止是插在牛粪上,简直是白菜被猪拱。
林铃似乎很不好意思,看都不敢看张东一眼,低着头玩着老旧的手机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这时,门一开,一道紫色身影像一团火一样跑到柜台前,道:“铃儿,你姐在不在?”
“在楼上。”林铃赶忙起身招唿道:“李姐,我姐她们都在等你。”
“我就是过来说一声有事的。”
那人肯定有一百五十斤,但肯定没有一百五十公分,脸上厚厚的脂肪,一动起来,全身肥肉如海浪般摇曳,摇头说:“我厂里突然有急事,得回去一下,想打电话和你姐说一声,但她那烂手机不知道怎么搞的,老是打不通,害老娘还得专门跑一趟。我先走了,你跟她说吧!”
那不明生物擡手看了看表,马上又着急地冲出去,来去如风,仿佛没出现过一样,有着沈殿霞的身材却有着林青霞的灵活。
自始至终,张东一直没回过神来,等到那人消失的一刹那更是惊为天人,暗叹:这类外星生物的生理构造果然是地球人难以理解的,我一辈子是高攀不起这样的高等生物。
“大哥,你帮我看一下柜台好吗?我上去一趟。”
林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那女人就跑了,在无奈之下,只能怯怯地看着张东。“不用了,我正好要回房间,有什么事我顺便和她说一声。”
张东回过神来,脑子里马上想起那妖娆无比的少妇,那一走一扭的火辣身段,心里顿时控制不住的有些发痒。
“哦,也好。”林铃想了想,柜台不能没人看着,而张东只住了一天,不是很熟悉,她也不放心,犹豫了一下,还是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张东,腼腆地说:“大哥,这是上面房间门的钥匙,你去和我姐说李姐有事来不了就行了。”
“嗯,好。”
张东拿了钥匙,立刻脚下生风的冲上楼梯。
少妇、少妇……话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!张东感觉自己返老还童一样,一口气跑上三楼,一点都不喘,打开铁门的时候还隐隐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,似乎还不只一个,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客气,不过声音很模煳,听不清是在说什么。走廊前的那间房间门紧闭着,张东赶忙上前,很有礼貌地敲了一下房门。
房内顿时鸦雀无声,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后,嘎吱一声,门打开了。
素面朝天,一头波浪长发披散着,紫色的丝绸睡裙勾勒着若隐若现的性感,肌肤白晰,身材火辣,胸前深邃的乳沟几乎让人挪不开眼,不是那让人日思夜想的尤物还能是谁?
那少妇开门时一脸惊讶,马上又松了一口气,说:“是你啊。我还想我认识哪个老娘皮这么有礼貌,还敲门咧。查水表啊?”
“这……怎么称唿?”
张东一时有些哑然,本能的咽了一口口水,才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唿她。“去!还文诌诌的。”
林燕不以为然的笑了笑,道:“得了,客人先生,我叫林燕。看你比我还大,敢叫我什么姐的,小心我抽你。”
“林燕啊……”
张东目光飘渺地看着林燕这身性感的居家睡裙,在心里暗叹真他妈的浪费,不过表面上还是很正经地说:“那个,林铃叫我上来跟你说一声,那个什么李姐的不来了。”
“不是吧,那老事B”林燕顿时火冒三丈,道:“妈的!三缺一等她那么久,现在说不来就不来了,也不打电话和老娘说一声。”
“什么事啊?燕子,那么大声!”
这时,房内传出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,和林燕的火辣不同,这声音很是温柔和蔼,声线平稳,听起来特别舒服。“还不是老李,竟然说不来了。”
林燕往回走着,没好气地摆着手说:“真他妈的奇怪,下午的时候打电话来说手痒了叫我找你们,现在我们等了半天,竟然又说不来了,妈的玩我。”
句句粗鲁,听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狂野,张东也不计较。
人家还没开口,张东就厚着脸皮跟进来,看着林燕一走一扭的翘臀、身材曲线丰满,顿时咽了一口口水,开始想像着要是从后面进入,会舒服到什么程度。
看来这一间就是起居室,门口凌乱地堆着鞋子,鞋架上都是高跟鞋和女式拖鞋,进门就是一间很大的客厅,布置虽然很简单,不过看起来满温馨的,正对面靠墙的是一套皮沙发,看起来有些老旧,上面随意的丢着各种衣服,甚至女性内衣都有,桌上也是乱七八糟的,有各种零食的袋子,看起来杂乱不堪,客厅的一侧倒是很干净,只放了一台自动麻将桌。
这时,有两个人坐在麻将桌旁,一个是目测四十岁以上、身材臃肿、面目可憎的老女人,张东直接略过,目光转到另一个女人身上,顿时感到小小的惊艳。
第四章:麻将桌上的事
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,穿着一套得体的粉色西装裙,身材丰腴而高挑,目测胸虽不大,但比例很标准,虽然长相没林燕那样妖媚,但头发整齐的往脑后一盘,秀气的瓜子脸,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很稳重,那种知性的美,斯文而富有气质,加上她温和如水的感觉,极品啊!
“搞什么啊!那老事B,B痒了去找地方蹭啊!”
那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一开口,嘴里不干不净的让张东皱了皱眉。
一样的粗话,得分从什么样的人嘴里说出来,要是长得漂亮的女人,那就是狂野不羁,要是像她这样的老女人,那就是粗俗不堪。就好像什么忧郁,多愁善感、惆怅万千之类的词,贝克汉或是陈道明之类的演绎出来就叫男人味,但要换九孔或者是黄勃之类的就叫猥琐。
忧郁?那叫装B,多愁善感?依旧装B,惆怅万千,你就往死里装B人家的侧脸就是性感的轮廓,你长相不行,摆个侧脸似乎是在求人家抽你几巴掌。古天乐的皮肤黑大家都鼓掌,好性感啊、好有男人味啊!王宝强你给我黑一个试试,今年下地下多了吧,冬天兼职挖煤了吧,像从泥里捞起来的土蛋似的。
“算了,那骚货不来了,燕子你快找一个人顶一下吧!”
知性少妇缓缓开口,说话也不客气,不过看那斯文优雅的模样,这话怎么听怎么舒服。
“我去哪里找人啊?都几点了。”
林燕晃着手机,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但回头看见木头似的张东,顿时眼睛一亮,马上招唿道:“客人先生,你会不会打麻将?正好三缺一,你来凑一脚怎么样?”
“这……我不太会。”
张东立刻装出为难的模样,却在心里暗笑:送钱来花是不是?也不打听打听,哥以前就是开麻将馆的,那可是赚钱吃饭的专业。
“没事,我们打很小,平胡二十元,二十个公码!”林燕立刻殷勤地说道。
在广州的那些白领都很少打这么大,一晚上的输赢几千元不是问题,倒霉的话还可能上万元。
张东立刻在脑子细算一下,再一看坐着的那两人虽然没说什么,不过明显很殷切。
好赌的人都是有其特性--爱炸金花的人比较疯,爱打麻将的人都是比较空虚的人,所以算在消磨时间,碰上三缺一的话,其痛苦程度绝不亚于肚子疼的时候又便秘拉不出来。
“来吧,玩几把小的消遣一下嘛!”
林燕殷勤地拉住张东的胳膊往麻将桌的方向拖,一边拖还一边媚笑道:“反正也没什么事,赢了钱找几个妹妹陪你多好,要是我赢的话,就请你吃消夜。”
“哦。”
张东顿时脑子有些发晕,胳膊上那柔软而巨大的感觉,即使隔着睡裙都能感觉到那无比的弹性,少妇的体温隐隐传来,早就打断张东自认一向严谨的思路。
等回过神的时候,张东已经坐下来,在心里暗叹:这迷魂汤灌得真有效果。
林燕殷勤地将一瓶可乐递给张东,妩媚笑道:“我看过登记册,你叫张东是吧?我们就小赌几把,你放心,如果不会我教你,绝不会坑你的。”
“嗯,好,我动作有点慢,你们别生气。”
这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,不过张东是赌场老手,定了定神后,在心里暗笑:正好手也发痒,就看看今晚运气如何。输一点也没关系,要是不小心赢的话,来个赌债肉偿也可以。
想到这里,张东的海绵体隐隐有些发热。
张东朝左右看了一下,林燕在一旁拿着饮料,微微一弯腰就可看见那深邃至极的乳沟,白晰的一片,肉花花的,让人恨不得好好的啃上几口,在那美妙的地方窒息而死也愿意。
而那面目可憎的老女人,张东自动过滤。
不过那个知性美女倒是一直温润的笑着。虽然没有林燕的妖娆万千,不过给人的感觉很舒服,即使她穿得很保守严谨,但张东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样的女人是座死火山,一但上了床,搞不好她更疯狂。
张东觉得如果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女人换成美女,这场麻将就香艳了。
话说三女一男,赌桌上俗称是三娘教子,又有另一说叫一王三后,按迷信来说,这样的情况似乎结果很俗成,要嘛这个男的会输得很惨,要嘛就会赢得很爽。
上天保佑,今天老子要大杀四方,老子可不想被三娘教子,要教也得在床上教……那老女人就不要上床了,老子不希望一次过后留下一辈子的阴影。这老女人谁想献爱心谁献去,反正老子一辈子都不想和这种生物有交集。张东默默的祈祷着,嘴角不由得挂起淫笑。
按东南西北抓阄的方式选了座位,张东在北,对面的南是知性少妇,上家是林燕,下家就是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老女人。
还好,没打就先稳赢一半。张东暗笑,要是林燕坐对家,她稍微一动就露出美丽的事业线,到时候鬼才有心思打麻将,光是吃冰淇淋就不知道得输多少钱。虽然那少妇长得也不错,但起码穿得很保守,不至于让人心神大乱。
起牌、码牌,或许是张东这个不熟悉的人在,在刚打的时候,其他三人都没多说什么。
起手的第一把牌,张东就暗骂了一声:十三不搭烂得要命,这样的牌做十三么都没戏。
第一把牌刚上手,张东就很明智地弃胡,上家打什么就跟什么,结果是林燕放炮给那老女人,一把两百多元,这出入还真不是一般的大。
其实一开局,张东的心思没有放在麻将上,而在暗地里观察林燕三人有没有做局的嫌疑。
十赌九诈,麻将桌上也不缺这样的事,不过手法没扑克牌那么多,大多时候都是三人组一个局来赢其中一人的钱,俗称的三夹一,只要稍微有点默契和暗号,这样的手法很稳当。虽然每次赢的钱分三家不是很多,但细水长流的话也是一笔大帐。
当然了,如果那个被夹的人运气好得跟有鬼一样,能邪门的老是自摸,那这做局的三个人就该哭成泪人了,因为做这个局的成本也不小,连着输一晚那可是三份的钱。当然,这样的事比较少,往往是被夹的那个人黑到底,被卡牌吃章吃死。
推倒胡和其他麻将最大的不同就是不能吃上家的牌,能碰不能吃,这就杜绝上家锁牌的可能,问题是,如果一碰听,那牌被人吃得死死的,永远也听不了牌,更别提自摸开胡之类的。
老赌棍都会有点眼力,几把下来就能大概猜什么牌有人要碰。当然,机率也不是百分之百,这时只要配合着暗号,把要碰的牌打给牌好的同伙,再死死的扣住被夹那人的牌,这局就已经赢了八成。
头几盘的出入都很小,都是吃炮的。
张东一直无心打牌,倒是一炮都没放过,不过仔细观察下来,觉得林燕三人没做局的嫌疑,除了没小动作之外,牌面上也没有看到不对劲,让张东放下心,准备好好打几把。
已经打了十多局,一把都没开胡,光是被人杠就杠掉一百元,但张东也不急,喝了口冰可乐稳了稳神,如果不放炮又卡着别人的牌让别人自摸不了,这点小损失连皮毛都算不上。
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倒是舒服,笑容灿烂,十几把下来,她已经赢了两千多元,林燕倒是损失不大,知性少妇放的炮就多了,不过不知道她人品好还是赌品好,除了脸红冒汗外也不恼火,只是笑骂几句而已。
张东倒是笑着不言不语,策略一直很明确,有好牌就算计着打,没好牌就弃胡,卡着别人要碰的牌也不让别人听牌,宁可搞臭胡也不想出冤枉钱,推倒胡能碰不能吃上家,往往卡死了两、三章别人要碰听的牌就足够了。
不知不觉打了一个多小时,其中居然是臭胡过半,一把自摸都没有,这下林燕三人也都看出门道,那老女人和知性少妇因为牌被卡死了一直不听,只是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,嘀咕几句,倒没说什么。
只有林燕有些着急,道:“张东,你会不会打牌啊?前怕狼后怕虎的,打出来给人家碰一下会死啊!”
“牌不好,不敢打,而且都是很晚才摸上来的,更不敢打。”张东不好意思地笑道,表示着自己的无辜和无奈。
“倒霉透顶,一点男人样都没有。”林燕没好气地嘀咕道,似乎是故意要刺激张东。
张东可不吃这套,赌钱的时候最忌心浮气躁,而且他故意打得很慢又经常要想半天,早把下家那个性子急的老女人磨得脸色越来越不好看。
眼下那老女人的牌运开始变差,张东就等着自己运气好的时候。
打了几局,都是小炮小胡的,而张东到现在一把都没胡过,每把都很烂,打得几乎都要睡了。
就在林燕又放了一炮忍不住骂娘的时候,张东眼睛一亮,终于起了一把像样的牌,起手五对牌,东、西、一万、二万和九万一对,还有一个四万和其他两个筒子,摸一个可听七小对,碰了可以听对对胡,甚至是万子混一色大胡都有可能。妈的,等了那么久,终于有可以博一把的牌了!张东立刻点起烟,并打起精神。
众人一看张东碰的牌,顿时没好气的互损几句,因为三碰落地还是大字和万字,这样的牌面搞得她们万子和大字全都不敢打,都选择弃胡打安全牌。
“碰成这样,有没有搞错!”
几圈摸下来,都是林燕三人不满的嘀咕声。
张东一直摸不到牌,也有点着急,这时摸上来一个万子,拇指一搓,紧张得面色一肃,摸完却是九万,不由得暗骂一声:操,这么绝的牌都摸得上来,老子的一、--万都死哪去了?“杠,有没有抢的?”
张东想也不想就杠下去,这时就他一个人听牌,根本不担心有人抢杠。
“靠!谁鸡巴打九万给他碰的。”老女人一边掏钱,一边骂道。
其他两人也是掏钱,知性少妇话不多,似乎懒得理她,倒是林燕一边给钱,一边不客气地说:“得了吧你,东风、西风都是你打的,连累老娘好好的牌也弃胡,有得听还不敢听,我都没说你呢!”
老女人闷哼一声,也不多说。
拿完钱后,张东搓着手心里暗念着上天保佑,伸手在后面摸了一个,是万子,顿时唿吸一滞,手几乎颤抖着往上一搓,当一万特有的一横手感出现的时候,心跳已经快得几乎要爆炸。
老女人面色发青,冷嘲热讽道:“得了吧,要是没中码也是一家六十元而已,到时候哭死你。”
“拿码吧。”
知性少妇倒是淡定,也不说什么,牌品好得出奇。
“没码!没码!”林燕起哄道,打到现在,她也输了不少,所以面色胀红、满是大汗,显得很急躁。
“行,开胡就吉利了,没码就没码!”张东倒是故作大方地说道,不过拿码的时候也是紧张,这推倒胡就靠运气,中码多的话赢得多,相反的,要老是开胡不中码,那也没什么用。
第一排的十个翻开,张东是三家的码,一翻开顿时就是六个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下。
老女人更是控制不住地骂道:“没码、没码,中那么多也不怕短命!”
“有钱赢,短命也愿意。”张东不客气地冷笑道。
张东的手再一翻开,其他三人的面色更难看,十个码居然中了七个,合在一起十三个码,这样的机率旺得有些过头。
十三个码,加本分共十四份,每家就是八百四十元,一把牌赢两千多元,张东顿时笑得无比猥琐,其他三人都是骂骂咧咧的掏着钱。
知性少妇接了一通电话,之后似乎身上现金不够,又和林燕借了三千元,继续开打。
接下来,张东还是比较旺,连续自摸几把小胡又赢了三千多元,其他人除了输钱时漫骂几声也不说什么,小炮大炮的有来有往,整体来说,要不是张东突然如吃了春药一样的旺起来,今晚的局面应该很和平。
打到十一点多时,张东算了一下,大概赢了八千多元。
本来张东有点困,想喊停,不过这时他赢钱不好意思开口,而且其他人似乎也没结束的意思,心想:操,不会是想打通宵吧?
过没多久,知性少妇的电话响个不停,让她有些烦躁,她又接了一次,不知道说了什么,才开口道:“下了庄轮一圈就结束吧,我明早还得赶去省里开会,再不睡的话明天起不来了。”
“随你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老女人居然没反对,她已经哈欠连天,似乎也想早点走,打牌的时候不时在看时间。
这时张东是大赢家,赢了八千多元,再输几把也不怕,老女人打牌很老辣,一也赢了三千多元,林燕似乎是输了两千多元,抽的水钱也只有五、六百元,而知性少妇输了一万多元,不过看人家脸不红心不跳的,张东也很佩服,而她第一个开口说要走,是再好不过。
轮了这一圈,整体也是出入不大,不过到了张东这里,又自摸站了两庄,赢的钱已经破万元。
知性少妇已经没钱了,交代林燕先帮忙付钱,也不说什么。
好不容易打完了,这时已经一点多。
老女人和知性少妇似乎很着急,连招唿都不打一声就跑了。
林燕伸着懒腰,一边数着水钱,一边没好气地说:“真黑,还以为今晚能抽一千多,结果打牌打输了,水钱也没抽多少。”
这时一地都是张东抽的烟灰,到处都乌烟障气。
林燕心情不好,说起话来也不客气,而张东赢了钱,心情好,不搭理她,一边数钱,一边笑眯眯地说:“一天抽一次就几百上千的,一月也没少赚。”“你以为这样的富婆天天有空打?”
林燕伸着懒腰,不想去收拾这一地的狼藉,转过头来,半开玩笑地说:“好了,大爷,要是我不招唿你的话,你也赢不了这么多,是不是该表示表示?”
“行,消夜算我的。”
张东心情大好,赢了一万一千元,貌似从打麻将以来就没赢过这么多。
以前张东不敢打这么大,一是出入太大受不了,他开场的希望就是局面和平、没大输大赢,这样赌客才会有钱一直捧场,要是输多的话,赌客就没钱来了,要是赢多的话,或许会去玩乐,也不会来。
开麻将场最惨的就是三缺一,要是局组不起来,赌客很容易就去别的场子玩,所以开场子的都希望打得和平一点,出入不要太大,这样保证总有客源凑局,不会出现没人打的局面。
感谢老哥!张东嘿嘿一笑,要不是有张勇汇钱,他也没这个胆子和她们打这么大,这一下子就赢了一万一千元,真是浑身舒坦。
“嗯,你先下楼,我换件衣服就来,身上臭死了。”林燕打着哈欠,朝张东抛了一个媚眼就回房。
“嗯,等你。”
张东看着林燕娇媚的模样,心里一颤:孤男寡女,多刺激的氛围!
但这时林燕的老公和妹妹都在楼下,似乎不适合做奸犯科,张东只能压着这股不受控制的欲火下楼。
二楼静悄悄的,一楼也没什么人。
林铃坐在柜台后哈欠连天,揉着眼睛玩着那破旧的手机,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,但想想也难为她了,这么个熬法也不长黑眼圈,都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。下了楼,张东正好看见门外有一台丰田开走,开车的正是那个知性少妇。
张东跑到柜台前,揉着眼睛和林铃打着招唿,不停炫耀着自己今晚赢了的事情,顺便邀她去吃消夜。
哈拉了几句,林铃松了一口气,笑吟吟地说:“还好你赢了,要是你输了,那我都会感觉内疚,就像是骗你去输钱似的。我姐一般不打麻将的,除了这几个女人来时才打,她们打得太大,我都怕你会输光呢。”
“怕我被她们脱裤子啊?”张东淫荡地笑道:“你放心,赌债肉偿我愿意。”
“少贫嘴,话那么多。”
林铃不禁俏脸一红,娇媚地白了张东一眼,说:“那几个女人家里都很有钱,要不是有事得结交她们,我姐都不敢陪她们这么打。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,有钱出去旅游什么的不好吗?整天就知道打麻将,不怕坐出痔疮啊!”
说完这番话,林铃似乎意识到这番话有点粗俗,马上又有些扭捏。
这时林燕下来了,换上另一件睡裙,紫色拖鞋衬托着玉足的玲珑诱惑。睡裙的样式不是很性感,但穿在她身上显得风情万种,波浪长发用发圈一束,竟有些贤妻良母的感觉。
“你姐夫呢?叫他起来看着,我们出去吃。”
林燕笑靥如花地道:“今晚某大爷可是赢爽了,我们怎么都得吃点零头回来。”
林铃本来不想去,毕竟去了柜台没人看着。
不过林燕一点都不客气,走到旁边的房门踢了几脚,没好气地喊道:“陈大山,死起来,我要和铃儿出去吃消夜。”
“哦,好。”
陈大山赤着上身,睡眼惺忪地开门走出来,看样子还是个妻管严。
不过,林燕那么娇媚的女人,还真看不出来是头厉害的母老虎。
“我们出去吃,你看着店,等等给你带吃的回来。”
林燕和陈大山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,那模样简直像是在喝令奴才。
“好,你们小心点。”
陈大山呵呵一笑,也不在意林燕的语气。
林铃拿出几张单子,小声的和陈大山嘀咕几句。
随后,张东三人出了饭店大门。
在林燕的提议下,消夜居然是很生猛的狗肉锅。
张东倒是有些习惯这个尤物的豪爽作风,只是心里有些纳闷这奇怪的关系,陈大山未免憨厚过头了,自己老婆、小姨子半夜陪着男人出去吃消夜,他居然都不生气,当男人当成这样,还真是窝囊得有些过分。
广式狗肉沙锅热气腾腾的,在炎炎夏日也能刺激起食欲,小地方上的味道不错,这家店离饭店只有几步路。
这间店的老板似乎和林燕很熟,立刻搬桌子、凳子,殷勤的把狗肉锅一架上,立刻问道:“老板娘,今天喝白酒还是啤酒?”
“啤酒,夏天鬼才喝白酒。”林燕大剌剌地说:“先来三瓶,要冻得够冰的,不冰不给钱。”
“没问题!”
老板嘻嘻一笑,赶紧去准备。
狗肉沾着辣椒酱吃很过瘾,身上立刻汗如雨下。这时有口冰冻的饮料或啤酒,确实是人生一大享受。
酒上来的时候是一人一瓶,出乎意料的是林铃居然也有喝,而且一喝就一大口,让张东有些诧异。
在热腾腾的蒸气下,加上酒精的作用,林燕姐妹俩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,一个清纯似水,一个妩媚万千,张东感觉眼睛都看花了。
其他桌的男人看过来,明显都是一脸羡慕,并猜想这是哪家店的小妹,也要去光顾一下。
张东三人饿坏了,没说什么话就半锅肉下肚。
让张东有些傻眼的是,这时林燕姐妹俩已经一人两瓶啤酒见了底,而他连半瓶酒都还没喝完,虽然女人天生三两量,但她们这喝酒方式豪爽得有些过头。店家似乎和林燕姊妹俩很熟,一点都不感到惊蔚,啤酒一瓶接一瓶的上。林铃也放开了,居然还拿来骰子和林燕一较高低,玩的是吹牛,酒一杯接一杯的灌。
张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不了解那么多酒都喝去哪里了。
最后,林燕姐妹俩居然较上劲,喝得天昏地暗。
张东看得胆颤心惊,在一旁被当成摆设般没人理。
一顿饭吃下来喝了十多瓶酒,张东只喝了不到两瓶。
这顿倒是不贵,两百元左右,不过吃完的时候,林燕姐妹俩已经有点喝茫,说话的时候大着舌头,要走的时候互相搀扶着,脚步蹒跚,甚至有点摇摇欲坠。林燕姐妹俩根本是两个酒鬼转世,不知道她们玩哪招,这样拼命喝啤酒,要嘛是太高兴,要嘛是借酒消愁,张东不禁摇了摇头,因为不熟,也不好意思搀扶她们。
这一顿饭下来,张东几乎成了空气,一开始林燕姐妹俩还招唿几声,但等到喝酒时直接无视张东,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,其豪爽程度让不少男人看了都汗颜,尤其是看起来清纯乖巧的林铃喝起来也一点都不逊色,让人大跌眼镜。
回到饭店时,林燕姐妹俩搂着肩膀摇摇晃晃的上楼,陈大山只喊了一声小心点,似乎也是见怪不怪。
张东很纳闷,心想:老婆都喝成这样也不去照顾?而且还有小姨子呢!趁她喝多了占点便宜,说不定还能趁乱来个姐妹双飞,这家伙还是不是男人?
“来,你的消夜。”
张东把打包的狗肉汤面放到陈大山面前,心里还是感觉很别扭。
“谢谢大哥。”
陈大山憨厚地笑着,接过面后狼吞虎咽起来,还殷勤地说:“都深更半夜了,大哥怎么还不去睡?”
“我抽根烟。”
张东有点想翻白眼,心想:你老婆和小姨子喝醉了在楼上,老子上去,你就不怕引狼入室?还是你不戴绿帽不爽?
“嗯。”
陈大山低头吃着面,似乎没多想么。
张东为了避嫌,多站了一会儿,却发现陆续进来一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妓女的女人,每个人进来都是在柜台前交二十元,就径直走向各间房间,偶尔还有穿得很暴露跑来柜台的女人,陈大山也是目不斜视,递给她们保险套的时候一分都不少算,气得那些女人直骂黑店。
原来林铃去买那些杜蕾斯还真的是进货!张东抽着烟看着这一切,一个人进来就二十元,别的不说,这间饭店还真是什么钱都赚,林燕当这老板娘也够安逸的,但想到林铃还拿着那几乎可以入土的破手机,估计林燕为人满抠门的。
“我先去睡了。”
张东对此一头雾水,不过也懒得去想。
“嗯,大哥早点睡。”
陈大山依旧殷勤客气,不过对于那些进来的女人可不客气,哪怕人家亮出白花花的胸部诱惑他,他依旧一块钱都不少收,和毁容版的柳下惠一样。
当张东走到三楼的时候,果然林燕姐妹俩房间的房门已经紧闭。
不过,张东有些惊讶的是房间内的垃圾已经清出来堆在走廊上,今晚他抽的烟灰、喝的饮料瓶全都清出来了。
喝成那样还能打扫?那么勤快?张东满心疑惑。
张东喝了酒,脑子有点发热,想着一墙之隔有着一对喝得醉醺醺的姐妹花,心里就是一阵发痒,但毕竟在这现实社会,人家还有老公、姐夫在楼下守着,什么冲进去王八之气一发就姐妹双飞之类的,未免太扯了。
算了,打打手枪睡吧,这技能好久没练也生疏了。张东摇了摇头,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,一边郁闷地心想: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小妞泄泄火,顺便照顾一下林燕老板娘的生意,毕竟今晚眼睛吃尽了冰淇淋,又赢了她的钱,怎么样都得回馈一下。
回到了房间,开了空调,洗去一身汗后,张东习惯性的穿着内裤往床头一坐,就拿起手机玩起来。
今早张东拿到林铃的手机号码和QQ号,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她是否睡着,顺手查了一下她的QQ空间,也没什么发现。
张东不由得心想:这小妞天天玩手机也不知道在玩什么,QQ上什么东西都没有,微博上也没什么,偶尔的几句话也都是比较正常的话,还真看不出她有什么心事,倒是前两年似乎受过打击,有一些话显得比较压抑,和她青春活泼的外表不是很相符。
姐妹花啊……醉酒姐妹花啊……无限的意淫着,张东感觉浑身发热,开始犹豫要不要大着胆冲进林燕姐妹俩的房间,照这个趋势看,起码其中一个人没睡,要是趁着酒后乱性,说不定还真能享受一把。
就在张东无限意淫的时候,房门突然被敲了一下,张东顿时浑身一震,心想:不会吧,真那么俗套的半夜送上门?主啊,我祈祷的话您听到了,长夜漫漫,您还真的半夜赐我一个妞了,谢主隆恩。
信仰,这就是信仰的威力!
张东一个箭步跳下床冲过去,也不在乎只穿件内裤,猛的打开房门。
第五章:酒后乱性
“喂,借……借个厕所。”
只见林燕娇喘连连的倚在门框上,波浪长发披散着,显得性感妖娆,媚眼迷离,面带俏红,火辣的身段微微一扭,更是衬托出曲线的完美和前凸后翘的性感。“哦……好。”张东有些语无伦次,但还是赶忙让林燕进来。
林燕脚步不稳,身子摇晃着,扶着墙走进浴室,门都还没关就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。
这时,张东像当贼一样,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,看了看走廊没人,赶忙将房门关上,心想:妈呀,这太刺激了。醉酒少妇主动送上门,对面的房间睡着她妹妹,楼下还有她老公。感谢老爹把我养得很健康,这么刺激的情况,要是有心脏病什么的还真受不了。
浴室内的林燕跪在地上,扶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。
按这情况,张东最起码得发挥身为男人的体贴,上前照顾林燕,顺便吃一下豆腐,不过毕竟不太熟悉,这情况又有点惊险,张东心里有些忐忑,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艳遇,还是仙人跳。
林燕吐得满面胀红,似乎意识不太清楚,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时几乎要倒下,双眼无神地晃了几下后,猛的坐在马桶上,直接将黑色的蕾丝小内裤脱下来,看样子是准备要小解。
这时,林燕的意识才算清楚,猛的看到张东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模样,顿时粉眉一皱,大着舌头,没好气地骂道:“看你妈的看!没见过女人撒尿啊!”
“嚼,不看、不看。”
张东算是吓傻了,心想:妈的!这女人太豪迈了吧!
当张东坐在床头抽着闷烟时,砰的一声,浴室的门关上了,随后传来一阵哗唾的水声,张东顿时心中一跳:不会吧,这娘儿们要在这里洗澡?难道老子今晚走狗屎运,她是真心真意地来献身?
在这如煎熬般的半个小时中,水声一直没停,张东一根接着一根烟抽个没完,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,最后已经有些受不了,小心翼翼地上去敲了两下门,却没回应,也没人说话,只有水声流个不停。
不会死在里面了吧?张东顿时急了,赶忙推开门。
门是虚掩的,张东一推就开了,里面的场景瞬间让张东海绵体充血,但也吓得血液有些发凉。
只见在莲蓬头下,林燕似乎醉倒了,直接坐在地上昏睡着,头发、衣服全都湿透了不说,似乎要洗的时候她来不及脱,而且中途还吐了,衣服上全是呕吐物,模样狼狈到极点。
不过,这时林燕身上的丝绸睡裙彻底湿了,紧紧贴在身上,曲线玲珑有致,隐隐还可见睡群底下那饱满的酥胸和雪白的肌肤,那种湿身的诱惑让人脑子发热,尤其她双腿分开着,湿透的裙子底下透着无尽的诱惑,那小蕾丝内裤丢在一旁,不难想像此时她是全真空的状态。
要老子的命了!张东顿时脑子一热,鼻血都要喷了。
面对这样的场景,张东一直压抑的欲望顿时如火般升腾着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色欲战胜了理智,猛的走入浴室,看着地上娇媚无比的尤物,毅然关上门。
张东喘着粗气,眼睛有些发红,从镜子中能清晰看见他眼里的血丝。
张东深吸一口大气,蹲到林燕的面前,仔细地看着这她,试探性的推了推她的肩膀,小声说:“林燕、林燕,醒醒。”
“别吵……”林燕含煳不清地哼了一声,不满地皱了皱眉,看样子醉得很彻底。
“你浑身都是呕吐物,很脏,得洗洗了。”张东继续试探性的问道,手已经按捺不住的摸上了她的肩带。
雪白的香肩上只有细小的睡裙带子,没有胸罩的带子证明林燕根本没穿内衣,这时张东的脑子更热了,见她没有反应,手轻轻一拉,带子上的绳扣就开了。林燕似乎不喜欢有人碰她,即使醉死了还是挣扎一下,不爽的哼了一声。
事到如今,张东也管不上陈大山,也顾不得林燕愿不愿意,他的海绵体充血,早把裤子撑起巨大的帐篷,伸手猛的解开另一边的带子,睡裙顿时从她的身上垂落,眼前白花花一片,那饱满得吓人的豪乳让张东看得都傻了。
原本张东只觉得林燕身材火辣,却没想到会辣到这个程度,这饱满的乳房目测起码是E罩杯,就像是两颗大馒头一样,白晰无比,散发着让人为之疯狂的诱惑,更难能可贵的是双乳坚挺,那么巨大的尺寸却没有一点下垂的迹象,饱满而圆润,漂亮得让人恨不得马上咬个几口。
那小小的乳头更是让张东有些震惊,本以为像林燕这么媚又结了婚的女人,乳头该是鲜艳的深红色,但却是嫩到极点的粉红色,而且乳晕小得几乎肉眼看不见,就像个发育中的怀春少女一样。
张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,忍不住伸手摸向林燕的乳房,刚握住的一瞬间,激动得浑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,好饱满、好有弹性,这么巨大的乳房一手都握不住,那特有的柔软更是刺激得张东兽性大发。
“呜……”林燕无意识的哼了一声,身体一动,把张东吓了一跳。
张东把手缩回去,小心翼翼地等了一会儿,确定林燕依旧醉死后,他按捺不住地抓住睡裙一边往下扒,一边轻声说:“林燕,你这样浑身湿了很容易感冒,来,我帮你把衣服脱了,很脏。”
林燕轻轻娇喘着,依旧闭着眼也不言语,似乎听不见张东的话。
此时林燕已经烂醉如泥,似乎什么都没听见。
张东的胆子顿时更大,继续脱着睡裙,露出林燕那细嫩的小蛮腰,心想:乖乖,小腹平坦得几乎没有一丝赘肉,完全不像是结过婚的女人,这腰细得让人怀疑它能不能支撑上面的两颗大肉球。
当张东脱睡裙的时候,林燕一点配合都没有,使得张东脱得很费劲,尤其是往下脱的时候,她的屁股压住裙子,于是张东扶住林燕的肩膀,然后手往底下探着,摸到她那挺翘无比的臀部,那异常的肥美让张东的手一抖,备感震撼,情不自禁的捏了几把,心想:太他妈的丰满了。
张东的身体往前一压,几乎压在林燕身上。
林燕吐气如兰,女性肌肤特有的滑腻加上两团大肉球挤在胸膛上,张东的喘息一时粗重得要命,恨不得就这样粗鲁的将她推倒,在浴室里就干上一炮。
不过,这时林燕身上还有呕吐物,张东想尽情地舔着不太可能,只能赶紧收了收神,用力地擡起她的臀部,猛的一拉,将睡裙脱下来丢到一旁。
这时,张东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原来脱衣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难怪强奸未遂的案件那么多,眼下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不配合都这么费劲,万一她真要反抗不就折腾死了?
话说强奸也是粗重的事,真佩服那些前辈,没强壮的身体还真享不了这种福。
这时,林燕彻底瘫倒在地,赤身裸体,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挣扎,水流一直冲在她雪白的身体上。
张东休息了一下,喘一口气,转头一看时更是双眼发红,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林燕办了。
林燕一丝不挂,性感的锁骨凸起平增诱惑,豪乳随着唿吸上下起伏着,乳头粉嫩异常,让人恨不得用嘴里的温度去呵护它们,小蛮腰纤细得吓人,臀部却是分外的饱满多肉,肥美得让人不禁咽着口水,雪白的双腿修长细腻,玉足玲珑精致,绝对是恋足控的最爱,这样火辣的身材,如果再穿上性感黑丝袜,那简直是要人老命。
张东看得口水流下来都忘了擦,暗自庆幸还好没心脏病,不然哪受得了?
这样的极品,城市里都不可多见,果然是草屋出凤凰!没想到这种小地方也有如此性感的尤物,比起电视上的明星不差分毫,甚至强多了!张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。
张东不是没上过女人,但没上过这样极品的女人,心想:妈的,短命几年都愿意。张东的动作小心翼翼的,心情激动得几乎像个初恋的处男,手颤抖得有些僵硬,摸上林燕的大腿时,只感觉那种异常的滑嫩让人脑子发热,鼻血几乎都要喷出来。
张东深唿吸一口气,忍着马上就办了林燕的冲动,就像个好奇的小孩一样,让林燕躺正,贪婪地看着这具性感无比的肉体。
林燕身体的每一寸、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无尽的诱惑,让张东觉得喉咙干得几乎要裂掉,但眼下还不是享受的时候。
这时水还在流,张东立刻脱掉内裤,双手挤满沐浴乳涂抹到林燕的身上,打着清洗的名义,干的却都是吃豆腐的事。
在抚摸林燕的时候,张东不敢太过分,一是生怕会弄醒她,二也是怕自己憋太久,一激动之下什么都没做就射了,到时候才真他妈的丢人。
沐浴乳的滑嫩,让触感更好,张东的双手不停游走在林燕的身上,早已经心不在焉,下面的兄弟硬得几乎要爆炸开。
张东匆忙的洗掉林燕身上的呕吐物,吃完了豆腐后拉来大毛巾,艰难地将她架起来,把彼此的身体擦干后,扶着烂醉如泥的林燕朝床铺走去。
女人,尤其是烂醉如泥的女人,就算看起来小鸟依人,还是很重的,电影上所谓的一个横抱就大步流星的走着纯属鬼扯,如果没有半点配合,鬼才抱得起来,甚至身体稍微虚一点,不累得气喘如牛才怪。
张东的体力算不错了,饶是如此,把林燕抱到床上时也是气喘吁吁。
林燕呢喃了一声,似乎有些不满,一到床上立刻侧过身倒头就睡,已经醉得没半点意识。
“林燕、林燕!”张东试探性的喊道。
怕吵醒林燕,张东光着屁股小心翼翼地上床,胯下的巨物已经坚硬无比。
张东自负别的本事不算超群,胯下之物却是不俗,十五公分的长度不算惊世骇俗,却粗大无比,龟头圆润黝黑,看起来杀气腾腾。
这要归于张东父亲以前的抠门,张东直到发育,穿的都是他父亲不要的宽松大内裤,没了束缚倒是很大程度的帮助发育,如今不管去桑拿还是去蒸气浴,张东裤子一脱,就收到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,一般的男人那虫般的玩意完全不能比。
这时,马眼已经渗出黏稠的透明液体,张东激动得命根子一跳一跳的,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,感觉浑身一阵躁热,有些控制不住地粗鲁抓住林燕的肩膀,将她翻过来,顿时林燕那对豪乳荡漾开来,一阵肉浪晃得人眼睛都要瞎了。
似乎嫌灯光有些明亮,烂醉的林燕不满地嘀咕一声,细眉微微皱起,不过依旧没什么意识。
妈的,这样的货色,干一次短命一年都愿意!张东使劲咽着口水,双手齐出抓住林燕那饱满的豪乳揉弄起来。
林燕的乳房充满难以置信的弹性,入手的时候感觉十分紧致,那分手感、那一手握不住的饱满让张东血脉贲张。
“呜……”
林燕无意识地呻吟一声,倒是把张东吓了一跳。
停下动作,张东仔细的观察,发现林燕一点反应都没有,这才松了一口气,一双魔爪继续玩弄着那对饱满的豪乳,肆意地捏弄着充满弹性的乳肉,任它们在手里变化各种形状。
“别……要睡……”林燕的喘息渐渐变得粗重,但依旧紧闭着双目,含煳不清地说道。
“睡、睡,一起睡,妈的!”张东双眼通红的骂了一声,然后关了大灯,只留下床头昏暗的小灯。
眼看着尤物醉态可掏的模样,张东哪还忍得住?一翻身就压到她的身上,猛的低下头来,握着她的双乳,粗鲁地啃了上去。
“啊……”
林燕无意识的呻吟着,喘息越来越快。
饱满漂亮的乳房,乳晕小得几乎肉眼不可见,粉红色的小乳头粉嫩得让人几乎发疯,张东狠狠的吸吮时,明显感觉到林燕娇躯的颤抖。
“别……”林燕无力地呢喃道,只是声线伴随着紊乱的喘息,听起来让人几欲疯狂。
张东已经气喘如牛,靠在林燕的身上使劲磨蹭着,大嘴一张,含住小小的乳头,舌头灵活的打着圈撩拨着她的情欲,嘴内若有若无的乳香和点点的汗味,更是刺激得荷尔蒙空前的旺盛。
意犹未尽的将两只饱满的豪乳尽情品尝后,张东忍不住粗暴的将它们挤在一起,将两颗粉嫩的小乳头挤在一起后张嘴一起含住,舌头如毒蛇般的灵活,不停在两颗小乳头上来回的、肆意的舔弄着。
“呀……”林燕动情地呻吟一声,纤手下意识抓紧床单,满面春红的模样看起来更是撩人。
使劲地啃咬着,直到这对豪乳上都是自己的口水、还留下不少吻痕时,张东觉得喉咙干燥得几乎要裂开,才恋恋不舍地擡起头看着自己的成就,内心顿时涌起强烈的满足感。
此时,林燕急促喘息着,美乳随着喘息上下起伏着,那波涛汹涌的颤抖着实诱人,脸庞已是满是绯红,即使闭着眼,但也难感觉到她被撩拨起来的情欲,那小小的乳头已经充血发硬,并隐隐颤抖着。
满足了手足之欲,看着尤物在身下无意识的扭动身体,张东感觉欲火燃烧得更旺盛。
这时林燕的肌肤覆盖一层晶莹的香汗,随着越发紊乱的喘息,肌肤白里透红,那淡淡的粉红看起来更是诱人,就像在散发情欲的诱惑一样,让人心魄难安。
一双修长而笔直的美腿交织在一起,雪白的肤色此时也是情动的艳红,张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,把目光集中在那美妙至极的地带。
细看之下,张东顿时感觉脑子轰的一下,如炸雷般呆滞了。
雪白的阴户没有半点瑕疵,是完美的一片白晰,没有半根阴毛,也没有半点毛渣,张东红着眼趴下来一看,不是后天剃毛,而是先天的白虎。
张东慢慢打开林燕那紧闭的双腿,腿间也是白晰艳嫩,找不出半点瑕疵,一根体毛都没有。
在电影上看了那么多,张东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白虎,却没想到居然是林燕这么妖娆成熟的女人。
女性的阴毛旺盛,会给人一种淫靡刺激的欲感…阴毛稀疏的,可以让男人感觉到一种细嫩、未经开发的新鲜感。而天然的白虎是可遇不可求,那种纯洁无瑕的白净简直像是让人疯狂的春药,瞬间能让每一个男人燃起最旺盛的欲火。
张东红着眼,让林燕的双腿呈M字形打开,入目的一切,让张东感觉口干舌燥,如果不是想好好把玩这个尤物,他真想挺枪进入,直接征伐她那性感的身体。
张东完全看不出林燕是个结过婚的少妇,反而怀疑他窥视的是不是幼女的阴部,雪白的下体不见半丝杂色,鼓鼓的阴户就像含苞的花蕾,肥美的阴唇紧紧闭合着,唯有中间可见一些艳红的嫩肉。
此时,小肉缝湿润无比,点点晶莹顺着阴唇往下流淌着,点缀着粉嫩的菊花,看起来更是诱人,张东看得目瞪口呆,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气息伴随着湿度迎面而来,充斥着让人几乎要爆血管的诱惑。
“呜……”
这时,或许是因为被摆弄得不习惯,林燕下意识的轻哼一声,不过依旧闭着眼睛,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“干……”张东狠狠骂了一声,双眼红得和禽兽无异。
眼看着一丝不挂的林燕如此诱人,张东哪里还忍得住,立刻趴在她身上,大力打开她的双腿。
林燕还在轻哼着,但小嘴马上就被张东吻住,舌头灵活地伸进去作怪,立刻让她变成小声的喘吟。
这时,张东粗鲁地抓住林燕的一对豪乳肆意揉捏着,并调整姿势,准备好好享受这具肉体的美嫩。
林燕那潮湿幼嫩的阴户已经一片泥泞,张东那硕大的龟头一顶上去,林燕的身体就如触电般颤抖一下,身体下意识扭了一下,似乎是想摆脱那巨物的侵犯一样。
此时,张东那巨大的龟头黝黑发亮,充血得就像坚硬的刚铁,激动得命根子跳着,似乎也知道马上就有得享受,张东兴奋不已,好多年没冲动成这样,虽然也有和女人上床,但还真没碰过这样极品的对象。
龟头顶着那泥泞的肉缝时,潮湿、温热伴随着柔软的触感,让张东浑身一个哆嗦,差点就要射出去,赶忙屏气凝神,否则光视觉上的冲击就容易让今晚的美妙落得早泄的下场。
等那异常的刺激缓解过去后,张东这才抓着林燕的豪乳揉弄着,试探性的下身往前一挺,顿时感觉脑子一阵空白,爽得双腿的肌肉僵硬无比,差点就要抽筋。
好紧啊!妈的!张东在心里暗骂道,这种感觉舒服又让人有想射的冲动,在龟头进入的一瞬间,被紧紧包裹住,层层的嫩肉就像无数只湿润的小手抓住肉棒一样,并带着火热的潮湿,紧凑得几乎让人窒息。
这哪像是个少妇,简直就是给处女开苞一样!张东深吸一口气,才让自己稳住神。
不过林燕的阴道如此紧凑,让张东惊喜又讶异,以前在广州玩的那些号称纯洁粉嫩的大学生,都不曾有如此紧凑的感觉。
“啊……”
林燕的这一声呻吟更是如火上浇油般,或许她也感觉到下身异物的入侵,此时细眉微微皱起,唿吸也是停滞一下。
定了定神,直起腰往下一看,张东顿时血脉贲张,因为他能清晰看见粗大的命根子横在她身下,龟头已经插入那粉嫩的肉缝中,而她的双腿瑟瑟颤抖着,似乎是不适应这巨大的尺寸一样。那种感觉极端的美妙。
“干,真他妈紧!”张东忍不住骂了出来,这感觉虽然爽,但也诡异。
不过眼下欲火作祟,张东无暇去想这个问题,只想好好品尝这个尤物的滋味。
眼看林燕那修长的双腿瑟瑟颤抖着,张东抓住她的脚踝放到腰上,双手按住她的豪乳,深吸了一口气,开始慢慢挺着腰。
“呀……”林燕呻吟道,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小手,娇躯阵阵发颤,身体小幅度的扭摆着,似乎是想摆脱张东的进入一样。
但此时林燕烂醉如泥,哪有半点挣扎的机会,张东抓住她的乳房,粗鲁的捏了一下,将她的身体固定好后继续进入着,闭上眼感受着小兄弟最真实的美妙,那一点点进入占有的刺激,伴随着感官的享受,真是妙不可言。
巨大的龟头粗鲁得像是个开山的工兵,一点点的进入,挤开紧凑的阴道、挤开那嫩肉层层的保护,一点点的占有着,这种感觉美妙异常,张东甚至感到一种欲仙欲死的舒适。
然而当进入约一半的时候,张东却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,因为龟头竟遇到阻碍,有一层坚硬的阻碍。
那一瞬间的惊讶,让张东差点软了,心想:怎么可能?不可能啊!别说她已经是结了婚的女人,就算她还单身,这年头年过二十岁的处女已经少之又少了,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女人。处女膜,多他妈玄幻的存在啊!那个触感实在太独特了!
张东惊得目瞪口呆,掐了掐自己的脸,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,但掐了几下还满痛的,心想:操!不是做梦,这妞真是处女,不可能吧这时,林燕的喘息显得有些艰难,纤眉锁得更深,一声难受的轻吟就像呓语般,让张东猛的回过神来。
本来张东困惑无比,但林燕本能的一夹,让张东爽得没办法理智思考这个诡异的问题。
妈的,死就死!张东在心里暗骂着,无暇多想,猛的抓住林燕的腰,深吸一口大气,腰狠狠的往前一挺,瞬间刺破那层薄薄的肉膜,在那紧凑得让人几乎要窒息的美妙中尽根进入,甚至感觉到龟头碰到发热颤抖的子宫。
“啊……”
或许是疼痛的关系,林燕纤眉微皱,吟叫出声,颤抖着双手抓住床单,娇躯也在发颤,鼻子瞬间冒出一颗颗香汗。
“妈的,还真是……”
张东享受着那种紧凑,但没一会儿就迫不及待拔出湿润的命根子,眼看着爱液中夹杂着点点的红丝,更是目瞪口呆、不敢置信。
这时,林燕虽然还烂醉着,但还是下意识的哼了几声,身体显得有几分僵硬。这莫名的诡异,让张东忐忑之余却更加兴奋,猛的抱抓林燕的腰,把命根子深深插入这个紧凑无比的小穴里。
如此巨大的刺激,林燕顿时控制不住,啊的大叫一声。
处女!漂亮的处女!少妇!脑子里无数词汇交织着,让本就强烈的欲火更加猛烈,张东顿时像发疯似的,什么温柔之类的想法都没有,抱住林燕的腰就是一顿狠狠的抽插。
“呀……啊……不……”林燕叫了起来,雪白的身躯随着这强而有力的撞击而颤抖着。
巨大的命根子,每一次进入都带着血丝和润滑,几乎是尽根没入,每一次进入都能感觉顶到子宫口,而每一次的拔出又特别用力,几乎把里面艳红的嫩肉翻出来,如此美妙的视觉刺激,更是让张东兴奋异常。
“你……呀……”
在这剧烈的刺激下,林燕恢复些许意识,含煳不清的话就像是梦里的呓语一样,伴随着紊乱的喘息,听起来更是刺激。
此时,林燕雪白的肉体覆盖上一层美妙的粉红,并有点点香汗点缀着,更是多了几分狂野的妖娆,豪乳在撞击之下摇摆不定,肉浪乳波的视觉诱惑更是强烈。
张东一看,眼睛更红了,猛的加快抽插的力道,只为欣赏这美妙的画面。
传统的姿势,不到五分钟,林燕突然啊的大叫一声,全身如抽筋般僵硬起来,修长的手臂环住张东的脖子,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,将张东抱得几乎要窒息。
“干嘛!”
张东被林燕抱着,压在那对豪乳上,身体一时不能动作,尽管脸上的触觉柔软又有弹性,十分美妙,但猛的停下来还是感觉很不爽。
“呜……”
林燕没有回答,而是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声,双手胡乱的在张东的脑袋上抓着。
这时,张东感觉到林燕的阴道内一阵有力的蠕动,所有嫩肉仿佛都在一瞬间收缩一样,紧得几乎要夹断命根子。
龟头顶在最深处,觉得就像有张嘴在吸一样,更伴随着极端刺激的蠕动,剧烈得让张东感觉后腰阵阵发酸。
林燕的子宫剧烈颤抖着,似乎要宣泄出什么一样,过没多久,一股火热的阴液喷洒而出。
随着这高潮后的爱液释放,林燕身子抽搐起来,半张着小嘴,含煳不清地呓语道:“呀……呀……”
火热的液体浇在龟头上,那分灼热让张东浑身颤抖,后腰上的酥麻越发剧烈,大腿的肌肉也僵硬得开始抽搐,一股强烈的快始蔓延全身,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受到刺激一样,愉悦而冲动地扩张起来。
张东浑身颤抖,兴奋之余,睾丸都在兴奋中变得僵硬,僵硬得几乎要抽筋一样,子宫口像小嘴般一开一合,就像在温柔吸吮着龟头一般,刺激得张东觉得有股电流通过全身。
这时,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,半随着林铃疑惑的、怯怯的声音:“东哥,睡了吗?我姐在不在你这里?”
这时,林铃的声音就像开闸的信号一样,张东再也受不了如此剧烈的冲击,脑子嗡了一声,前列腺剧烈抽搐起来,再也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。
不行!内射,妈的!被告强奸怎么办?在快感的侵袭中,这是唯一的理智,张东本想内射,满足阴暗的兽欲,但毕竟是醉奸,要是留下把柄就完蛋了。
这时,张东已经控制不住快感,擡头一看林燕因为高潮的刺激而闭不上小嘴,那红唇和柔嫩的香舌看起来分外诱人,张东顿时灵光一闪,猛的将命根子拔出来,然后狠狠的将她按倒在床上。
醉意加快感的侵袭,让林燕意识迷煳,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。
张东坐在林燕那对饱满的豪乳上,将她的脑袋--扶,手握着满是黏稠爱液的命根子,猛的插到她的嘴里。
此时,命根子硬得几乎要爆炸,上面一片黏稠,全是高潮的爱液和丝丝腥红的处女血。
龟头刚插进林燕的小嘴时,林燕本能的皱了一下纤眉,使劲动着丁香小舌,似乎是想把这异物挤出去一样。
这别样的刺激,加上看着胯下尤物含着龟头的模样,居高临下的视觉刺激太强烈,张东顿时觉得脑子一空,低吼一声,什么都想不了了,猛的抱住林燕的脑袋,挺起了腰,命根子在她的小嘴内抽插着。
在快感的侵袭下,这几下愈发粗鲁,张东几乎没有任何怜惜,甚至好几下都顶到林燕的喉头。
林燕难受地哼着、挣扎着,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,无力地挥舞着小手拍打着床单和张东,却阻止不了张东兽性的施暴。
张东几乎把林燕的小嘴当成阴道干,粗暴的抽插几下后,就已经控制不住,浑身一僵,啊的大叫一声,脑子一片空白,在前列腺剧烈的跳动中,马眼大开,火热而浑浊的精液爆发在她的小嘴内。
林燕顿时细微的咳嗽着,口腔内的黏稠和喉头的不适让她难受得直喘气,本能的推着张东,却一点效果都没有,她已经没有力气,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对她为所欲为。
一股、两股、三股……龟头兴奋得抖动着,前列腺也是无比澎湃,似乎不愿有停止的时候。
在强烈的快感中,张东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脱精而死,这么多年来,这是射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。
浑身哆嗦着,差不多射完的时候,张东的知觉还没回来,这时低头一看,龟头上布满残余的精液,那乳白色的点点散发着淫秽到极点的味道,牵着丝丝的晶莹,才离开那让人疯狂的小嘴。
此时林燕那微张的小嘴被灌了满满的精液,唿吸一时有些不顺畅,本能的哼了一声,喉头微微一动,竟然把那些精液全都吞咽下去,才似乎能喘息一样,紊乱的唿吸中,巨大的豪乳也随着一起一伏。
“妈的!”
张东顿时口干舌燥,猛的抱住林燕的脖子,不舍地把还有点坚硬、带着些许精液的龟头再次插进她的小嘴里,粗鲁地做着活塞运动,享受着这居高临下的视觉享受。
“呜……”
林燕难受地哼吟着,小手拍打着张东的腹部,却一点效果都没有,唯有本能的用舌头去推,想把嘴内那作怪的大东西推出去。
小舌头本就柔软异常,还带着火热的温度和潮湿,一阵阵的蠕动下极端的销魂,让张东闭着眼睛,舒服得哼了一声,享受着龟头上的精液被她一点点舔掉的感觉。
然而爽归爽,张东怕她一时乱来,还是用手捏着她的腮帮子,警戒着别被她突然咬一口,到时就不好玩了。
门外渐渐没动静,看来林铃以为他睡了,张东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享受了一阵子,命根子已经软了下来,张东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命根子从林燕嘴里拔出来,一看嘿嘿一笑--光滑滑、油亮亮的,洗完都没这么干净。
此时,林燕闭目喘息着,小嘴微张,嘴角还有残余的精液流淌着,浑身布满吻痕和香汗,全身瘫软如泥,几乎没有动弹的力气,双腿张开着无法合拢,模样妖娆而充满情欲的诱惑。
林燕那雪白的双腿还在本能的一抽一抽,白晰的阴户变得红肿不说,爱液横流,甚至把床单浸湿巴掌大的一块,那无力喘息的模样酣醉迷人,让张东一看,心里就有强烈的满足感。
但射完精液后,张东心里一冷静,就有点志忑,就算不是仙人跳,莫名其妙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醉奸了人,要是出事了怎么办?
别的不说,如果一报警,百分之百就是强奸罪,就算林燕要顾全名声不报警,要是被陈大山知道,不被砍死才怪。虽然陈大山看起来憨厚,但越是老实的人发起狠来越恐怖,搞不好会出人命。
这时,张东突然一惊,心想:林燕是怎么回事?都这把年纪了,且长得这么漂亮,又结过婚,怎么可能还是处女?但刚才插进去的时候确实有那一层膜,到底是怎么回事?
张东顿时满心疑惑,小心地掰开林燕的双腿,看着那美妙的销魂地,顿时脑子嗡嗡作响,确实爱液横流中夹杂着一些血丝,即使不算多,却特别明显,刚才还真不是幻觉。
怎么办?张东脑子清醒许多,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根烟点上,狠狠的抽了一口后,脑子顿时熬粥般沸腾起来。
爽是爽完了,鸡巴一硬脑子就没活力了,刚才张东兽性大发,现在该想办法处理这件事。
报警、坐牢、强奸犯……一连串的词出现在张东的脑海中,他只觉得手都在颤抖,额头上冷汗直流。
牢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,是变态和恶人的集散地,在那种地方,杀人放火之类的还算正常,起码到那种地方作恶的人不会受欺负,反而会受到牢头狱霸的看重,还算安生。
张东脸部肌肉抽动一下,想起以前听一个刚放出来的朋友讲述的经历。
在牢里,懦弱的人是最惨的,因为恶人需要不断挑衅来巩固权威,而比那些老实人更惨的,就是强奸犯,不管牢里其他人是犯什么罪进去,但进去后都无一例外对强奸犯最是厌恶、最嗤之以鼻。
强奸犯进监狱,那还不如进地狱,那里的规矩就是往死里收拾,搞残是正常的,而且狱警也讨厌强奸犯,所以都会刻意习难。
夜里灯一关,每天心情不爽或是想出风头的人都会拉强奸犯进厕所打一顿,但这都算是正常的,如果碰上暴力狂,那就要烧香拜佛,要是碰上有特殊癖好的人,菊花就残得连屎都别想拉了,夜里一拖进厕所,闹得鬼哭狼嚎。
那人口才好,说得绘声绘色的,让张东现在一想就觉得菊花有点发痛。
几个人把强奸犯抓住绑在床上,由爱好这一味的人让那人试试被硬干的滋味,一般硬干都不会有任何润滑,流血的话就当润滑剂了。
但这是次等惨的,更惨的是有些变态到极点的人,可能是在牢里关久了,精神失常,干的事会更加吓人,听说有个家伙已经硬不起来了,硬要拿拖把,甚至偷藏个小汤匙什么的……
想到那情况,张东浑身一颤,下意识的摀住菊花。
眼下到处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,花几百元就有得干了,干嘛祸害良家妇女!难怪这帮人进了牢房个个都菊花残了。张东在心里暗骂一声,后悔之余有点害怕。转头看了酣醉的林燕一眼,这尤物的性感和美貌确实让人短命一年也愿意,但要是献菊的话,代价未免太大,而且还是千人干、万人轮的。
一念至此,张东气不打一处来,有股邪火腾的烧起来,猛的坐到林燕的脸上,双眼发红的把命根子磨蹭了几下嘴唇后,又插入她的小嘴内享受那种湿热,内心阴暗地想道:要不要临进去之前,也试一下菊花的滋味?左右都是一死,那就干个够本!今晚不只要干你嘴,老子还要玩你的菊花,把你身上的洞全开苞,不然做鬼也不甘心!
就在张东忐忑得六神无主时,门突然滴的一声,又喀的响了一声,就被推开了,竟是林铃拿着一张门卡打开门。
林铃顿时惊得目瞪口呆,看着床上淫靡的一幕吓傻了,那惊讶的模样显得很茫然,也很楚楚可怜。
此时林铃穿着雪白的睡裙,头发披散在肩上,身子在睡裙的包裹下散发着青春无敌的诱惑。
张东顿时浑身僵硬,停下动作,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铃闯入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林玲看着林燕此时性感的模样和脸上高潮未散的余红,再一看张东赤身裸体的狰狞模样,张着嘴傻了半天后,这才走进来把门一关,狠狠的推了张东一把,骂道:“你这个禽兽!你把我姐怎么样了?”
“我……你姐自己跑进来的,你问她!”张东一时语塞,看着林铃愤恨的模样,百口莫辩。
“姐!”
林铃连连推了林燕几下,林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,喘息依旧紊乱,一身红粉粉的吻痕,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。
“呜……”
或许是高潮后,身体还有点敏感,被林铃这一碰,林燕竟然浑身一个抽搐,香艳至极的呻吟一声。
林铃闻言,顿时俏脸多了几分嫣红,面带怒色却又粉嫩含俏,看起来分外可人。
张东见状,紧张之余,心里却是跳了一下,看着这对漂亮的姐妹花,刚安分下去的命根子又开始有些充血。
“在想什么!”明显感觉到旁边的唿吸有些粗重,林铃回头一看,顿时惊叫一声,气恼地骂道:“还不滚出去!在这干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去哪里啊?”
张东一时有些尴尬,看了看胯下的兄弟,居然又发硬擡头,心想:有没有搞错啊?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轻人,哪来这么强悍的火力?
“你……”林铃看了看熟睡的林燕,又看了看张东,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装作恶狠狠的说:“你下楼找地方睡!我告诉你,别想跑,等我姐醒了再跟你算帐!你身份证什么的我有登记,跑都没地方跑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张东松了一口气,起码人家没直接喊报警,这事还算有迂回的余地。
“收拾你的破烂东西滚出去!”林铃一把抓起张东的衣服和行李丢过去,红着脸骂道:“出去!你这禽兽!”
张东也不敢多说什么,老实地穿着内裤,就光着上身被林铃推出走廊。
林铃的表情一直在装凶狠,只不过也有几分醉意,眼眸含雾,俏面发红,看起来多了几分撒娇般的可爱。
“下楼去!”林铃站在门口,犹豫了一下,还是咬着牙冷哼说:“下去以后,你就和姐夫说我跟我姐喝醉了霸占你的房间,其他的都别多说,知道吗?”“知道、知道!”张东点头哈腰地笑着道,心里顿时纳闷起来:既然你姐都嫁了,怎么还是处女?这个小秘密她知不知道?
“滚下去!明天再找你算帐!”
林铃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,砰的一声,把房门关上。
“我……”
张东本来还想说什么,不过话到了嘴边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毕竟他做出这么离谱的事,只是被赶出房间已经不错了,看林铃那样子应该是没报警的打算,只是不知道林燕醒来后会怎么样。
心里一阵忐忑,张东感觉脑袋子阵发疼。看着紧闭的房门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穿好衣服就下了楼。
这时已经凌晨三点多,楼下除了几个流莺外,没几个住宿的客人。
此时,陈大山也是哈欠连天,趴在柜台上几乎要睡着,只有那台小电视发出一点点声响和光亮。
妈的!刚搞完人家的老婆,现在再见到人家的老公,这算哪一出?偷情的话就算了,但老子是玩醉奸,还得考验一下演技。张东心里紧张的暗骂着,这情况实在诡异得有些吓人。
“哟,大哥怎么还不睡?”
脚步声似乎惊扰到陈大山,他立刻站起来,揉了揉眼,看清楚是张东的时候,立刻嘿嘿一笑,赶忙递上烟。
“还不是你老婆和小姨子闹的。”张东深吸一口气,擦掉头上的冷汗,一副不爽的口吻说:“她们喝醉了,一上楼就霸着我房间不出来,怎么叫都不开门,我都不知道要睡哪里!”
“啊,这样啊……”
陈大山似乎一点都不惊讶,马上摆出不好意思的模样,连连道歉道:“真不好意思,她们一喝酒就那样,呵呵。以前三楼那房间没住人,而她们房间的空调一直不太凉,可能是怕热就跑去那边睡了。大哥,实在不好意思啊!”
“我要睡哪里?”
张东一副很生气的模样,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表面上的表现够足了,心跳却快得要命,心想:刚才干出那样的事,现在还对受害者发火,是不是有些过分了?忐忑之余,张东也恍惚了一下,看着眼前憨厚可态的陈大山,不知道为什么,隐隐看见他脑袋上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,而且还是他亲手戴上去的。
“这样吧,大哥,楼下有间房间还可以凑和,就是小了点。”陈大山赶忙道:
“那间房间还算干净,就是有点简陋,不然今晚你就先在那里将就一晚。”
陈大山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,倒是让张东有点尴尬,心想:这算什么?刚搞了人家的老婆,现在又来找碴!明天林燕要是把这件事抖出来,眼前这个老实的家伙搞不好会拿刀砍死我。
“也好,在哪里,?”
想到那情况,张东顿时双腿有点发软,态度上也谦逊许多。
“在后面,我马上帮你准备!”陈大山一看张东似乎不计较了,立刻松了一口气,殷勤地说:“放心,今天的房钱就按那小房间的价格算,不敢多要你的钱。”
“好,你去收拾吧。”
张东点了点头,一阵心慌后感觉喉咙有点干,忍不住问道:“你们这有卖啤酒或者饮料吗?”
“这……没有。”陈大山愣了愣,马上殷切地说:“之前倒是有想弄几台冰箱来卖饮料,不过一直没凑够钱。如果大哥想喝的话,我等等帮你买,对面就有了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买吧!”
张东摇了摇头,走出饭店。
凌晨的风微凉,吹在身上,张东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,然后狠狠的吸几口烟让自己冷静一下,顿时有一种想跑的冲动,不过心里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只能听天由命。
饭店对面的杂货店东西还算齐,买了几罐啤酒和下酒的零食后,张东就回饭店。
陈大山安排的房间在一楼靠内,房间很小,床也是一般的单人床,连浴室都没有,不过起码收一还算干净。
“大哥还喝啊?真是海量!”陈大山看着张东提着啤酒进来,咽了一口口水,笑眯眯地恭维道。
“睡前喝点不错。”张东看了看陈大山,递两罐啤酒给陈大山,道:“你也来点。”
“谢谢大哥。”陈大山嘿嘿直笑,有些腼腆地说:“不瞒你说,我很爱喝酒,不过那婆娘太凶了,平日我都是偷偷喝,值班的时候更不敢喝,怕挨骂。”
一听陈大山说起林燕,张东顿时有些尴尬,道:“好了,你快去柜台看着吧。”
“嗯,大哥早点睡。”
陈大山殷勤地帮张东关门,然后拿着啤酒走回柜台。
房间内没窗户,只有风扇,不通风,有些闷热,张东感到一阵烦躁,拿起酒狠狠的灌着,眼神却有点空洞,虽然刚才的美妙是回味无穷,不过现在冷静下来,心里一阵发慌,实在很不好受。
过没多久,酒全下了肚,东西却一点都没吃,张东有些头重脚轻,烦躁得想上吊算了,心里乱得没谱,索性往床上一躺,眼一闭,心想: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要杀要剐,明天再说,现在多想也没用。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明天看她们怎么说吧,要是能花钱解决的话,也算破财消灾。
第六章:吃的那点事
房间果然便宜没好货,天刚有点亮的时候,张东就被吵醒。
外面的吵杂声不是一般的大,不少居民早早就起来,有的起来割菜、打鱼送到镇上,镇上又有县城和市里的菜贩过来收购农产品,到处人声鼎沸,甚至比晚上还热闹,而且除了持续不断的人声吵闹,还有家禽甚至是活猪的叫声,货车的引擎一响,貌似又有讨价还价的骂声,什么噪音都有。
张东将头埋在枕头里迷煳的哼着,难受得要命,头痛到起不来,等动静过去,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。
张东的头发胀、浑身酸痛,整个人感觉乱糟糟的,不知道是不是上火,感觉鼻孔里一阵干痛,嘴唇都有点裂,无比难受。
穿好衣服后,张东刷牙时牙龈都出血了,洗脸的时候看着破镜子里的自己,都觉得自己有点装颓废的嫌疑,只担心了一晚,双眼尽是血丝,连胡渣都长了不少,简直就像老了十岁。
想起昨晚的艳事,张东既回味又是忐忑,心想:不知道今天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?报警处理吗?妈的!真进了监狱每天捡捡肥皂,菊花溃烂都有可能,爱惜名声低调处理吗?林燕也不知道会怎么想,如果真有私了的可能,估计也是狮子大开口,一要就一大笔钱,可能还少不了被陈大山狠揍一顿。
想到这里,张东越发恼火,不过又疑惑地心想:林燕的处女膜到底是怎么回事?
洗漱完,张东觉得肚子饿了,本来他不太愿意面对这些事情,但伸头一刀,缩头还是一刀,还是得面对,思来想去,还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烟,走出房间。
走廊很阴凉,中午时饭店基本上没什么客人,冷清得都能听见苍蝇在飞的嗡嗡声。
张东硬着头皮往外走,来到柜台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擡,也不知道会看见谁,不管是碰上林燕或者林铃,都有些尴尬,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。
“大哥,醒啦!”
出乎意料的,张东看见的是陈大山,他已经熬了一夜,打着哈欠,似乎提不起神。
“嗯。你还没休息啊?”
看着陈大山,张东有些紧张了,手心全是冷汗。
“没有,今天忙,我还得撑一天。”
陈大山哈欠连天,无精打采地说:“对了,大哥,肚子饿了吧?你要吃什么,我帮你叫。”
“不用了、不用了!”
张东心里有些慌乱,见陈大山似乎毫不知情,试探着问道:“铃儿怎么没来帮忙?”
“她有点事,出去收钱。”陈大山笑眯眯地说道,明显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傻好人。
看来昨天的事还没露馅。张东顿时松了一口气,但却更加困惑,心想:林燕什么都没和陈大山说吗?
如果是其他女人,张东会觉得不过是一夜情,人家也不在意,但昨天确实是碰到那层处女膜,怎么说林燕的态度都不该这样云淡风轻吧?
就在张东困惑的时候,电话响了起来,陈大山一接起来,顿时一边点头哈腰地应着,一边抱歉地看着张东。
“生意不错啊!”张东没话找话地道,心里依旧乱乱的理不出个头绪。“不是,是我家那婆娘。”陈大山一边从抽屉里拿钱,一边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大哥,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柜台,上面等等又要打麻将,那婆娘叫我去买饮料。”
“你看店吧,我出去吃个饭顺便买就好。”
张东觉得肚子有点饿,摇了摇头,就走出饭店。
“谢谢大哥!”
看着陈大山一副感激的模样,张东心想:大哥,大你妈的哥!看看你那副长相,说好听点就是未老先衰,才几岁就老成这个德性,等你七老八老时,还不长得和僵尸一样出门后,张东摸了摸肚皮,盘算着该吃什么。
广东这地方有个好处,凉茶店随处可见,张东找了家小店,买了杯膨大海先降降火。
一边喝着膨大海,张东一边拿着手机,犹豫了好久,才传简讯给林铃,结果是石沈大海,一点回应都没有。
喝完膨大海后,张东忍不住又传两则简讯给林铃,依旧没有回音,张东这才死心收起手机,自嘲的笑着自己还真是犯贱,伸头一刀,缩头一刀没错,但也没必要这么快就伸着脑袋上前求砍。
张东人生地不熟的,也不知道去哪里吃,近一点的,也就那家饭馆让人回味。在这心思繁乱的时候,张东还是馋了,朝那家饭馆走去。
小巷子两边停满摩托车和单车,走近一看,张东倒吸一口凉气,虽然他见过生意好排队的,但那都是装潢不错的地方,基本上都在门口坐着凳子,可像生意好到这地步的还真是少见。
小院内密密麻麻地站满人,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人,有的甚至捧着碗靠墙站着吃,一些人更是蹲在地上就吃了,到处人声鼎沸,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一眼看过去,让人备感惊讶。
“操!”
张东不禁骂了一声,皇帝生意都没这么火热的,昨天来的时候是下午,生意都很好,现在赶上吃饭时间,更是好得有点恐怖。
就在张东心里暗骂的时候,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冲了出来,端着托盘,有些急噪地喊道:“让开,别烫到了!烫到不赔!”
那个年轻女服务生的鼻子和俏脸上红红的,满是汗珠,不知道是不是忙晕了,连张东都没注意到,举着托盘快速地朝店后走。
张东立刻好奇地跟上去。
餐馆后居然是一条小河,虽然风景不是很秀丽,但水满清澈的。河边有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,空地上密密麻麻地坐满人,都坐着矮矮的小板凳,连张吃饭的桌子都没有,这时已经有人开始吃上了,还有人是咽着口水在旁边看着。
太夸张了!张东跟过来一看,顿时傻眼。
这时那年轻女服务生一边放下托盘,一边喊道:“三份猪脚饭、三份鸡肉炒饭!谁要的拿零钱来,大钞找不开!”
“我要!”
一堆人走过去拿走饭,托盘上有六十元,看来定价是一致的。
那年轻女服务生转身就要继续忙碌,就看见一直尾随她的张东,顿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暧昧地笑道:“张大哥今天一个人?林铃那个跟屁虫呢?”
“我肚子饿,想来找点吃的。”张东尴尬地笑道,闻着饭香味,感觉肚子更饿了。
“没问题,跟我来,给你开个小灶找个好地方!”那年轻女服务生呵呵一笑,得意地昂起头,一副她权力很大似的。
张东见状,觉得有些好笑,不过这年轻女服务生率真的模样满可爱的,就跟上去。
在那年轻女服务生的指引下,张东绕了一圈,走进厨房。
厨房的环境不怎么样,地上黑黝黝的很油腻,到处都可闻见奇怪的味道,一走进来就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躁热。
张东倒是不以为意,哪间厨房不是这样的?再说,哪怕是几星级,厨房也肯定是脏得不行,鬼才信电视上那一间间干净得吓人的厨房。
关于吃饭,只要不去看厨房怎么样就吃得下,要是看了,再高级的地方都吃厨房的人忙得不可开交,不停出菜、出饭,服务生也忙得脚后跟没着地,因此看着张东走进来,谁都没时间对看几眼,不过也都是忙中找乐的调戏着那年轻女服务生。
“咦,什么人这么大面子?要我们小辣椒亲自上阵。”
“滚边去!屁话多也不怕吃饭吃到屎?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倒有几分泼辣,一开口、一瞪白眼,旁边的小伙子就都不敢开口了。
不过张东也注意到,几个小伙子看那年轻女服务生的眼神也满火热的。
虽然是在乡下地方,但那年轻女服务生只是不懂打扮而已,长得满水灵诱人的,稍微打扮一下也是个美人。
绕过了厨房,饭馆后有一个小小的二楼楼台,楼梯是老式木制,又小又陡峭,走起来有点危险。
那年轻女服务生把张东带到这里,指了指楼梯,说:“你上去等着吧。上面有桌椅,想吃什么我帮你拿过来。”
“我还没点菜。”
张东有些傻眼,觉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,怎么感觉怎么别扭。
“点什么菜!哪有那么多菜好点。等你点的菜上了,你就饿死了。”那年轻女服务生手一伸,大剌剌地说:“拿钱来,吃什么照钱算就可以了。你放心,不好的我不会端来。”
“哦,好。”
张东有些哭笑不得,心想:敢情她是怕我饿死在这里?
张东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元递过去,故意挤眉弄眼地调侃道:“谢女侠一饭之恩。老张我要能活命,绝不忘了你的大恩大德。”
“一把年纪了还油嘴滑舌,臭老头!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,拿了钱,就如风似的跑了。
“喂,什么一把年纪!你给老子说清楚!”
张东顿时郁闷不已,摸了摸下巴的胡渣,气唿唿地心想:老子不就忘了刮胡子而已,我他妈的哪里老了!
木制的老楼梯嘎嘎作响,让人担心随时会崩掉,不过这木材应该很好,走上去很结实,没有摇晃的感觉。
刚一探头,还没等张东走上来,就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:“谁啊?”
上了楼一看,所谓阳台不过是堆放杂物的屋顶,硬要说,就是用竹子搭了座休闲乘凉的小亭子,四周种了些花花草草,看起来是别有一番风味,不过张东也清楚乡下地方搭这种竹亭不是为了好看,只是因为便宜耐用。
亭子下,一张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,茶水还在冒着热气,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摇晃的太师椅上,老头干干瘦瘦的,穿着白背心、短裤,配上老式的人字拖,就像从地里忙活完刚回来的老农一样。
老头的面相很严厉,在这炎热的天里躲在这里凉快,拿着芭蕉扇缓慢的摇着,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怡然自得的惬意。
“老先生,您是……”张东客气地问道,心里暗骂那年轻女服务生,怎么有人还叫他过来。
“哦,是谁家亲戚朋友吧?”老头倒不惊奇,指着旁边的凳子,笑眯眯地说道:“看来今天下面又坐不下人了。没事,这是我老头子偷懒的地方,在这里吃饭,环境比下面好多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,打扰您了。”
张东很客气地坐下来,朝左右一看,这里的环境确实比下面好多了,起码没那么吵杂。
“来来,喝点茶。”
老头放下扇子,起身泡了一遍茶,笑眯眯地招唿起来,可一开口,普通话给人感觉很别扭,因为发音七拐八拐的,几乎没有标准的时候。
“谢了。”张东始终客气着,且看着老头这副逍遥自在的模样,不禁想起自己父亲。
潮汕一带喜欢喝功夫茶,喜欢得就像是上了瘾一样,其严重程度是外人很难想像的,眼睛一睁,牙都不刷就是一泡茶,吃完了饭是一泡茶,朋友过来一泡茶,就连睡前都必不可少的喝上几口茶。
曾有朋友调侃,在潮汕地区的茶文化无处不在,甚至去的时候,招唿你的人肯定会泡杯茶给你,说:“大哥,你先喝点茶,别着急,慢慢选。”
如果去嫖妓不幸被抓了,在派出所的时候没人搭理,要烟、要吃的人家可能不理你,但如果摆一副茶具就不必客气了,直接上前自己泡都没人管,甚至那些警察都会忙里偷闲地过来喝一杯。茶文化是--个精髓,也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。
在这让人恨不得把皮扒掉的热天,刚泡好的茶冒着腾腾的热气,老头用满是老茧的手指一夹就抿了一口茶,很夸张的深深叹了一口气,一脸舒服。
或许是受了父亲的影响,张东对茶也是来者不拒,不过以前喝惯了红茶等重口味的茶叶,导致后来喝铁观音、毛尖之类的没半点口感,张东不是细腻的品茶之人,顶多是喜欢这个味道。
“老爷子,这单丛的味道不错。”
张东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,茶水很烫,入口很苦,但马上就回甘,味道虽浓郁,回味时却很清爽。
“哟,很少看到识货的外地人啊!”老头呵呵一笑,像炫耀宝贝般又泡一壶茶,喋喋不休地说:“老头子平时可舍不得喝这茶,这都是我女儿特地帮我从茶园订的。你别以为是老头子吹牛,这茶上了市面,一斤没几千元都买不到的。”“老爷子的儿孙孝顺,好福气啊!”张东点了点头,这茶的味道确实值这个价钱。
茶叶在南方盛行,不过在北方就少有市场,一斤普通的铁观音在南方可能卖五十元,但同等质量的,在运费十元不到的情况下,却在北方地区卖两、三百元,甚至五百元。
这完全是销量在作祟,南方消耗大,可以做到薄利多销,而在北方,茶对他们来说不是生活的必需品,所以销量很惨淡,只能靠着巨大的利润来维持日常的支出和基本的收入。
同理,酒水在北方便宜,到了南方却很贵,这也是生活习俗所导致的。
说起茶,很多人想到的无非是那些名贵的品种,铁观音、毛尖之类的清淡绿茶,或是近年来炒得火热的普洱。
可事实上,功夫茶的主源却不是这些,而是当地产的单丛茶,一种口味有些浓郁的老茶,名字倒是五花八门,什么凤凰单丛、冻顶单丛、乌岽单丛,张东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区分它们的等级,不过这茶确实是难得的好茶。
但空着肚子喝浓茶是很难受的事,张东可没那么大的茶瘾,而且等下还得买饮料送回去,时间不能耽误太久,所以一杯茶下了肚,张东就往楼梯口张望着。“赶时间啊?”
老头见张东的态度不是很积极,一时有些扫兴。
“哦,不是。”
张东转过头来,有些抱歉地说:“我是肚子饿了,想快点吃,吃完下午还有事要忙,所以没多少时间。”“好,想吃什么你说!”
老头哈哈一笑,抿了一口茶,说:“今天生意不错,想吃估计还得等一阵子,你着急的话,我叫人先帮你做。”
“这怎么好意思?”张东客气道。
这时,一个四十多岁、穿着厨师服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跑上来,有些兴奋地扬了扬手里的一条大肥鱼,兴高采烈地说:“师父,野生的胖头鱼到了,这可是今天最肥的。”
上来的时候,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,似乎错愕张东怎么会在这里?
老头倒是不以为意,朝张东一笑,爽朗地说:“你就在这里等着吃吧。我今天想试道新菜,刚好你来,给我试一下味道。”
说完这番话,老头就和那中年男子下楼,只抛下一句:“要喝茶就自己泡,今天你有口福了。”
张东有些错愕,还没反应过来,两人已经离去。
过没多久,那年轻女服务生探头探脑的跑上来,一看到张东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不好意思,大哥,我没想到老爷子中午也会来店里,你没被他骂吧?”“那老头是这里的老板?”张东摇了摇头,心里隐隐有想法了。“嗯,老爷子现在一般中午都不来,谁知道他今天有这兴致。”那年轻女服务生郁闷地说:“我还以为楼上没人,没想到你们却遇到了,真是的。”
“没关系,老爷子还满好说话的。”张东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。
“那你坐吧。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朝左右看了一下,鬼鬼祟祟的把一百元还给张东,压低声音说:“老爷子刚才去蔚房放话了,他要做几道新菜试试。你快把钱收起来,等等肯定是老爷子让你试菜,反正吃个饱就好了,能不花钱省一点是一点。”
“喂……”
张东拿着钱还没说话,那年轻女服务生就跑下楼了。
张东捏着手里的钞票,心里一阵莫名:那老头子还真是这饭馆的老板?传闻中他不是赚得像暴发户吗?怎么穿得这么破烂?难道他也和山西那一帮土财主看齐,低调地问声发大财?
困惑归困惑,但张东饿得胃都要抽筋了,味道再好的茶都喝不下。
就在张东纳闷的时候,突然有个小厨工模样的人拿着托盘上来,托盘上放着一道菜。
“大哥,这是老爷子说请您尝的。”这厨工看起来十五、六岁,说话很客气。张东忙不叠的道谢。
等那人把菜放在桌上时,张东愣了一下,因为就只是一道炖菜,汤是乳白色,显得很有火候,不过才一会儿工夫,哪来的火候?这汤的颜色还真值得怀疑。“小子,尝尝看。”
这时,老头一边用毛巾擦着手,一边走上来,难掩得意地笑道:“今天做两道新菜,以前我一直琢磨着没下手,今天算你有口福。”
口福!老子根本是试毒的小白鼠,哪来的口福!张东闻言,不禁翻了一下白眼,心想:要不是这顿饭免费,我哪来那么多时间搭理你!
“嗯,好。”
张东心里郁闷,表面上依旧很客气。
汤汁是白菜鱼肉汤,虽然看似简单,但要做好的话还是有一定的讲究,起码下厨的人得对食材有一定的了解。
南方地区的白菜适合炒,确实有清脆的口感,但在清甜的味觉提升上远不如天津的大白菜,这道菜选用的是天津的大白菜,能很大程度提升汤品的清香。
鱼肉雪白,一刀刀的片下来很费工夫,考验厨师的第一关就是这几乎鸡蛋里挑骨头的的刀工。不得不说,这人的刀工了得,鱼肉虽达不到薄如蝉翼的程度,但厚薄极端的均匀挑不出半分毛病,且入口而化,有鱼肉纤维特有的柔嫩,也不缺弹性。
张东很少这么用心品尝菜,但一口下去还是难掩赞许,马上竖起大拇指,道:“老爷子高明!这鱼肉很清淡,但得细吃才吃得出那滋味,一般人心不静可享受不到这个味道。”
“哟,识货啊!”老头乐了,拿着小碗殷切地说:“试试这汤,喝得出门道的话,老头算服你了。”
汤?直到老头把汤碗递到面前时,张东这才仔细看了一下。
乳白色的汤汁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黄油,颜色晶莹剃透,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。
蒜蓉油?鹅大油?猪大油?张东脑子里浮现几种油的名字,但立刻摇头否认,如果那么简单,还有什么可尝的?
虽然觉得和老头这样套路子很是无聊,但不服输的性子一起来,张东还是耐着性子,小口小口的抿着汤。
这汤很奇怪,没有鱼肉特有的鲜美和隐隐的腥味,反而一入口带点辛辣,第一口感觉像是下了花辣的北汤,第二口感觉则像是放了大量生姜的残次品,怎么喝都感觉很冲。
“老爷子,是南姜?”张东喝了几口汤,这才试探性的问道。
汤上的那层油应该是天然的脂肪油,这口汤是早就吊上来的老汤,尝起味道,肯定是家禽一类的。
南姜又称为芦苇姜,除潮汕地区及东南亚地区仍在使用,其他地方已经极少见到。
张东也不肯定自己想得对不对,不过记忆里确实尝过这个味道,来源也是一个潮洲的朋友。
“操!本地人的舌头都没几个这么灵光的!”老头愣住了,没想到张东这外地人居然连食材的名字都说得出来。
“老爷子,我真的有事。”张东看了一下时间,有些匆忙地说:“您给我来碗米饭吧,吃完我得快点回去。”
“吃完这道菜让你回去。”
老头叫人端来米饭,和那人耳语几句。
过没多久,另一道菜也上来了,卖相不太好,一根肠子裹得满满的,似乎是油炸,盘子上还留着不少油,即使用卤水一浇,也感觉分外油腻。
“鸡肠?”看着那肠衣的厚度,张东问道。
“看得出来吗?”
老头有些纳闷,仔细地盯着那几乎透明的肠衣,再一看张东,眼里尽是失落之色。
“这么细、这么薄,难道是人肠?”张东没好气地说道。
这时,肠子被切开了。
说实话,这肠子的外表没有多大的惊艳,不过当张东夹起来吃时,那特殊的口感却令他眼睛一亮。
外表的肠衣炸得已经极端酥脆,里面的肉却细腻绵滑,里外差别极大的口感让人产生一种冲突中很震撼的感觉。
肠衣确实是普通的鸡肠,薄薄的炸起来很容易酥脆,张东尝了几块后,虽然还吃不出里面全部的料,但马上就挑出毛病,道:“老爷子,这菜吃起来感觉是很花心思,不过这味道也太清淡了吧?”
“哦,清淡啊……”
老头若有所思,并不反驳张东的话。
“对,除了肠衣油炸后的味道,里面的馅料太淡了。”张东很肯定地点了点头,道。
老头倒不避讳,马上就把这两道菜的制作方法说出来。
第一道菜倒是简单--本地的水鸭炖汤,油脂特别多,以南姜调味后有点辛辣,有去湿驱寒的效果,鱼肉都是片得最薄的,几乎是锅一开就丢下去,搅拌均匀,端上来的时候基本就全熟了。
这道菜看似花心思,但也有点敷衍,虽然味道不错,不过在标准吃货的眼里,有一个大得不行的败笔--荤混的菜肴,鱼肉吃不到水鸭汤的味道,汤又没有鱼肉的鲜美,感觉--点都不搭,混在一起有点勉强。
“确实有这毛病。”
老头皱了一下眉头,看着张东问道:“那这肠子呢?太过清淡的话,有什么改进的办法吗?”
“老爷子,我是外行,您千万别这么说。”
张东不敢显摆,赶忙摆了摆手,表示自己除了吃之外什么都不懂。
“没关系,我就高兴有人挑毛病。”老头哈哈一笑,一边提壶帮张东倒茶,一边笑眯眯地说:“你快挑,挑出毛病的话,这顿我请客。”
请不请客无所谓,一百几十元的谁计较?张东无所谓这个钱,不过抱着卖弄的想法,还是总结一下思绪,缓缓说:“老爷子,第二道菜最大的毛病,就是清淡得有点过头。”
“快接着说。”老头认真地听着。
其实这道菜花的心思很大,如果是一般餐馆,不会考虑这种复杂又费事的做法,因为很耽误时间,但凡餐馆的生意稍好,都不会考虑这种制作麻烦的菜品。
肠衣确实是鸡肠,俗话说小鸡肚肠,鸡肠之小可想而知,处理起来特别费劲不说,在洗的时候处理一不好,几乎整根肠子都废了,一点点的缺口,这肠子就成残次品,所以很多杀鸡的禽档都懒得赚这个钱。
里面的馅料倒是简单,就是鱼肉和一点点葱白,鱼肉比较好处理,洗净切好后,用刀面横向的刮,很容易就能把一层鱼蓉刮出来,说白了就是简单处理的肉沫,而葱白的比例少得可怜,南方的小香葱味道又不冲,加一点进去几乎起不了什么提味的作用,毕竟那鱼肉还保有腥味。
“你这舌头还真灵。”
老头听得眼睛都直了,立刻竖起大拇指,表示服气。“老爷子,我觉得这菜其实不错,但不适合在馆子里卖。”张东很诚恳地说道:“我承认这菜很香。喜欢吃的人能品得起那个清香,但要吃饭、喝酒的话,这菜真不怎么样,说难听点,还真糟蹋厨师的心血。”
“行,听你的!”
老头哈哈一笑,又煮水泡了一下茶,笑呵呵地说:“你的舌头够灵,这么个吃法还吃得出门道,老头子做了一辈子菜,还真没遇过几个像你这样的人。”
这时,阳光依旧强烈,张东想起还有事在身,顾不得肚子饿,马上拿出一百元放在桌上,抱歉说:“老爷子,我还有事要先走,今天谢谢你的款待,这菜确实不错。”
这是客气话,菜没怎么吃,米饭也还没吃上一口,不过老头却是心安理得地拿了那一百元,还故意晃了一下,笑眯眯地说:“这钱我就先收下,算你下一次的饭钱。你有空的话,消夜的时候来,那时候人不多,再给你尝尝这里的特色菜。”
“老爷子,我先走了。”张东客气地说着,马上转身下楼。
“有空过来喝老头子的茶。”老头哈哈笑道,显得很开心。
楼下依旧人声鼎沸,到处都挤满来吃中饭的食客,张东看了看时间,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,就穿过前院,只想赶紧买东西回饭店,顺便看林燕的态度。
临出门的时候,看见那年轻女服务生蹲在墙角,蜷缩着身体瑟瑟颤抖着,似乎在哭泣,张东赶忙蹲下来,关切地问道:“小妹妹,没事吧?”
“没事,熏到眼睛而已。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愣了一下,倔强地擡起头擦着眼泪,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口吻,但声音隐隐颤抖着。
“要骗人也没技术。”张东叹息一声,从口袋里拿出面纸递给那年轻女服务生,调戏道:“好了,再哭的话就不好看了,快擦一下吧,叔叔的面纸很贵的,一般人可不给。”
“老气横秋的,谁稀罕!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梨花带雨的,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,不过还是接过面纸,眼眶发红的问道:“吃饱了?”
“嗯。没事吧?”张东关切地问道:“没事,能有什么事!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倔强地擦了擦眼泪,然后站了起来,又擤了一下鼻涕后看了看张东,故作轻松地说:“好了,你别装好人了。今天省了饭钱,舒服吧?钱可得留着请我吃饭。”
“行,姑奶奶怎么说怎么好。”张东调笑道。
看着那年轻女服务生的倔强,张东心里倒是满喜欢她的率真。
“说定了?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愣了一下,张东答应得这么干脆,让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。“说定了!不过为什么要哭,原因到时候要告诉我。”张东笑道。
“滚!谁哭了!”
那年轻女服务生性子泼辣,脸一红,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,立刻用面纸擦一下脸,就跑回餐馆继续忙碌。
看着那年轻女服务生离去的背影,张东摇了摇头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随后,张东找了间杂货店买了一大袋冰冻的饮料。
这时日正当中,热得要命,地上几乎都要晒出油,张东擦着汗回到饭店,心里依旧忐忑万分,一看是陈大山坐在柜台后,不知道为什么又松了一口气。
“大哥,你总算回来了!”陈大山苦着脸说:“人家都在楼上等着,我刚才还被我家那婆娘骂,你再不回来的话,我就死定了。”
“好,我这就拿上去!”
张东脑子乱糟糟的,不知道该怎么应答,赶紧朝楼梯走去。
踩上第一阶台阶的时候,张东心里一阵抖,想着就要面对昨天被他醉奸的受害者,饶是他自认脸皮极厚,也心慌异常,甚至擡起腿的时候都感觉双腿软得像没骨头一样。
第一集完
真是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楼主呀!
原PO是正妹!爱死你了
助跑~~~~~~~~~~~~~~~~~~我推!
第四章:麻将桌上的事
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,穿着一套得体的粉色西装裙,身材丰腴而高挑,目
第六章:吃的那点事
房间果然便宜没好货,天刚有点亮的时候,张东就被吵醒。